虽然杨全才最近的做法实在是让人气恼,可杨清清不能置之不理,给镇上经常送生活物品的老板双倍的钱,请对方经常去家里查看,是否缺少什么东西,请对方及时帮忙补上,以免造成杨全才生活不便。
“两万块钱现金,我留给他了,在他手边,他做不了的事情,可以花钱找人帮忙。”庞秀敏补充,“他有亲儿子和亲女儿,是比我们两个这个外人更亲的亲人。”
杨清清不愿意和杨斌打交道,却不得不打了一次交道,给杨斌一笔钱,让他照顾父亲的生活起居。
杨清清给杨全才每天会打一通电话,杨全才大部分时间是不会接听的,好像杨全才是打定主意,要和杨清清断绝亲情关系。
过了一周多,某天杨清清下班时,庞秀敏说起今天的事情,“你这孩子心太大,就算现在手头有钱,也不能把钱乱放,还好换床垫时,我往里面看了一眼,要不然就被人捡走了。”
“什么钱?”杨清清没有听明白。
庞秀敏解释,“你爸睡的房间的床垫,我昨天给你说过了,我给卖掉了,人家今天上门来收货,床垫子抬起来,看到床下掉了一地钱。”
“我没有往床垫下面塞钱的习惯。”而且,这处是新房子,是装修好后,杨清清和父母一起住进来的,床及床垫、家具全部是购置的新的,那个房间只有杨全才和庞秀敏住过,是杨全才脾气变得奇怪后,庞秀敏才搬去其他房间,变成杨全才一个人的房间。
杨清清问,“还有什么东西吗?”
庞秀敏说,“没见到。”
一个月后,杨全才去世了。
在老家宅子,杨全才去世了。
谢尽知道消息,比杨清清晚了一天,消息来源是齐启明提供的。
齐启明打电话给谢尽,“杨清清的父亲去世,这事儿我们需要上礼吗?和杨清清相处得还不错,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却不上礼,是不是有些少礼数?”
“你怎么知道她父亲去世了?”两个月前,谢尽见过杨全才,虽然脾气差了点,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
齐启明解释,“我给杨清清打电话了,向她打听一个以前用过的数据,她说不太方便,她父亲去世了,她在赶回去的路上。”齐启明仍是问,“这种情况,我们需要上礼吗?”
“不清楚。”谢尽说。
齐启明又问,“你呢?打算怎么上礼?你和杨清清的关系,应该需要上礼吧?”
谢尽和杨清清的关系,杨清清的父亲去世了,谢尽应该到场的。
和杨斌闹翻,万一有一天杨全才去世,杨清清和庞秀敏会变成最尴尬的人。
杨清清以为她可以承担杨全才的养老问题,可以负责杨全才的百年葬礼,她甚至提前打听了墓地的价格。可因为杨全才和庞秀敏身体康健,杨清清心里有忌讳,所以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购置墓地。
杨全才的突然去世,彻底打乱了杨清清的计划,让她变得束手无策。
杨全才去世,杨清清和庞秀敏是一定要奔丧的,可杨斌怎么会放过这个刁难她们的机会呢。
一个懦弱的人,一旦有了决策某件事情的权利,他势必会把权利发挥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