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眼前一亮,感激地看着赵青宁,“是,就是约朋友来打个球。”
何容津循声看过来,瞧见赵青宁,眼尾肉眼可见的上扬,“是吗?”
赵青宁短暂的沉默后,老老实实道,“不是。”
李维脸色一沉,嘴角的笑意就有点挂不住,想弄死赵青宁的心都有,可当着何容津的面,到底是不敢,冷眼扫过去,带着警告。
赵青宁权当看不见,神色坦然地说,“二少说,我怎么陪何总的,就怎么陪他。那不就只能打羽毛球么?”
这话,是当着李维的面,撇清她跟何容津的关系。
何容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半晌,轻笑出声,“还是赵助理了解我,知道我喜欢看球赛。既然要打,应该也不介意我凑个热闹吧?作为报仇,今儿的场地我出了。”
他招了招手,宋青就领人下去准备东西去了。
把个总统套改成运动场,对别人来说是天方夜谭,对何容津来说是小事一桩,不过半小时,宋青就在1808的露台上架好了羽毛球比赛用的网,圈出场地。
球拍、羽毛球一应俱全。
可李维瞧见场地周边的布局,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原本横着就很宽敞的场地,他们非要竖着布置,就导致有一方的场地背后就是露台栏杆。
那栏杆为了露台视野开阔,没有全包,而是半截儿玻璃,只到成人大腿那么高,平常观景倒是无所谓,可真运动起来,稍不注意就是连人带球一块飞下楼。
十八层,什么东西掉下去都是稀碎。
李维拎着球拍站着不肯动,脸色阴沉地看着已经坐在正中准备看好戏的何容津,“何总,我应该没得罪过您吧?”
何容津嘴里叼着根烟,吸了一口,仰头吐了口烟圈,声音已然带着点不耐烦,“你要房,我给你,你要打球,我给你布置场地,你要人,我也有,二少还有什么不满意?”
这话横听竖听,都是让他别给脸不要,这球他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李维听这语气,就知道今晚这早是躲不过了。
从来只有何容津整人,旁人还得笑着受着。
偏偏他还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指对面,冷声跟赵青宁说,“你过去。”
没等赵青宁动身,何容津就冷声道,“急什么?”
宋青从何容津身后走出来,身后还带着几个换好了运动服的保镖,不卑不亢地弯腰,“二少想打球,我们先陪您热热身。”
说完,他已经率先走到对面,直接开出一球。
李维硬着头皮去接,虽然站在内场,但看宋青几次三番在栏杆边缘行动,心里也捏了一把汗,球越打越疲软,最后硬是落后了宋青好几个球,输了个干净。
宋青也不贪赢,些微出了点汗,就利落下场,换了个保镖上。
保镖的势头明显比宋青强势很多,角度也刁钻,李维疲于奔命,左冲右突才勉强掰个平局。
几轮下来,李维虽然不至于输,但是差点瘫软在地上,在原地撑着球拍喘气,额头上的汗瀑布似的往下掉。
赵青宁一直在边上站着,丝毫不意外何容津的“狠”,这人属狼的,有些东西,他可以不要,但是谁要是敢从他手里抢,那就是你死我活。
她身边的齐幺看李维被折腾的这么惨,只觉得心里痛快,兴奋地扯了扯赵青宁的衣袖,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赵助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包厢里的人是何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