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皇后殿下,您身边的这个,不是宁家真正的女儿吧?”等日照殿中的人全都离开后,宋美央直勾勾地盯着晴初,像看一道盘中餐一样,问出了这句话。
晴初霎时间手脚冰凉。
“您这是什么意思?”青缇做出了一副想要细究的样子。她不清楚宋美央问这话到底何意,此时试探是最合适的。
宋美央睨了她一眼,不屑道:“我不知道您先前知道多少,反正现在我是全告诉您了。我的父亲宋国公曾跟我说过,卉馨嫁给宁书逸的时候曾当着他们二老的面自愿服下一碗红花,所以现在,您身边的这个,绝不是宁家的女儿。”
宋美央言之凿凿,得意洋洋地看向晴初,骄傲的神情中还掺杂着一点蔑视。青缇凝眉:宋国公夫妇怎么还留了这一手?
“这可真是太好笑了!”晴初突然拍案叫绝,先前因宋美央的三言两语而产生的僵硬一扫而光,她大声道:“那又怎样呢?高氏夫人没有生育能力,只能证明我不是高氏夫人的女儿,并不能证明我不是宁家的女儿啊!万一我是我父亲和哪个外室生的,为了给我嫡出的身份,他才把我过继到高氏夫人的名下,这在大户人家很常见吧?黄夫人,你切莫小题大做啊!”
晴初唯恐天下不乱,一本正经地瞎掰着。先前她害怕身份暴露是因为覃都的老一辈嫌她狂悖,根本不会留她,可现在清河王太后已去,十二祭司拿她没办法,青缇又重新与她同行,无论她做什么都会支持她,她自然是不会再怕了。
青缇也没有料到晴初会如此的有恃无恐。她的小姑娘,已经学会自己反击了呀。
宋美央被晴初的这番言行无状吓得胸痛,她捂着胸口,气息很是不匀:“宁家家风清正,他们断不会为了保住你一个鸠占鹊巢的货色而去承认宁书逸有外室,只要我把卉馨曾服过红花的事情散布出去,他们就一定会说‘你不是宁家的女儿’‘你没有资格继承樱花商会’,这样一来,你的圣贤皇后就无法强占樱花商会了,你难道不怕吗?”
“怕,当然怕,世间的流言总是能轻易地毁掉一个人,但黄夫人,我很抱歉,宁家的宗亲如今已是我说了算了。”晴初神色淡漠。
“你的英勇事迹我听说了。”宋美央愤恨地抬头,“以官制商,和未央当年的手段一模一样,可这起的只是一时的作用,你在宁家的根基依然未稳。若此时再掀起一番惊涛骇浪,不知你是否还能接的住?”
晴初被噎住了,其实她的心里也没有底,时至今日,只能唱一出空城计了。“那我们就来赌一赌吧,看看是你赢还是我赢。”她沉声道。
“不用赌!本宫同意给沧澜免除纳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