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今日是本书解封、重新生长后整整一个月的纪念日,颇有感慨。当去年8月底这本书突然被404时,我曾彻底绝望,绝望之下放弃,并为此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当12月底本书突然重新出宫之后,我又重燃希望,打起精神勉力更新……作为一名新人,我非常在乎每一位读者的评价,为各种负评而愤懑、而委屈,为各种好评而欣喜、而振奋,也许在各位大神看来这都是云淡风轻的小CASE,但对我这样的新人来说,这都是非常珍贵的体验。
正像很多读者所说,这本书就是一株“幼苗”,幼苗既然已经开始重新生长,我没有别的,只有更加努力使它健康长大;我将更加勤奋,更加刻苦,用更加谨慎的笔触和更加澎湃的热情,尽我的全力写出一个奇妙的好故事。
我要感谢诸位一直在关注和支持我的读者,感谢你们的收藏和推荐票。正是你们的默默支持,使得我有了继续写作下去的信心和动力,谢谢你们!
最后,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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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这就是红海所特有的奇观。
红海,这一片夹在非洲东北角与阿拉伯半岛之间的地球上最狭长的海,由于没有任何大河注入,造成了它超高的含盐量;而热带的太阳又将它的水温加热到了罕见的20度以上——温暖的、大含盐量的海水,使得这片海始终呈现出一种醉人的蓝绿色,看上去就像一大块美丽的翡翠。
而它的两岸,则是没完没了的沙漠。漫无边际的黄色在那一抹醉人的蓝处戛然而止,地壳的隆起和海水的冲刷相互作用,又在海岸边形成了无数陡峭的悬崖。内陆吹来的风不仅送来了热带土地的酷热,还在悬崖之上形成了无数小型的沙尘暴。黄沙滚滚,烟尘漫天。极目望去,到处都是一片荒凉,一片萧索。
蓬特人的船队排成了一字长蛇形,正沿着海岸缓缓北上。
每年的春季,红海之上都刮起了强劲的西南季风,乘风而行的船也都升起了满帆。
蓬特人的帆是一种三角帆,由主桅进行支撑,由斜桅进行辅助和加强。厚实的亚麻布制成的帆被风吹得鼓胀起来,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大块圆润的面包——红海对岸的亚摩力人往往不怀好意地称之为“面包船”。
这些“面包船”正像殷戍所设计的那样,每条船都“各司其职”——10艘装备了“双臂复合弓”的战舰打前阵,紧随其后的便是2艘威风凛凛的、装备了“蝎子炮”的货船;再随其后的,又是6艘装备了复合弓的货船,而最后压阵的,则是6艘普通的战舰。
在三角帆的推动下,蓬特人的船可以达到5节的速度——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相当于人在陆地上小步快跑呢!
殷戍一觉睡到了中午,最后还是被棚子内的酷热赶了出来。
海上的太阳更加炽热,强烈的光将甲板上晒成了白花花的一片,地表温度已经上升到了恐怖的50度以上!除了几名操帆的水手,大部分蓬特人都挤在船舷两侧临时搭起的布蓬之下,安安静静地蛰伏着,以期尽量减少酷热之下的体力消耗。
在这样的高温烘烤之下,好像船上的一切都在腐烂,到处都发出了一股极其难闻的、臭鱼烂虾的腥臭味道。
殷戍赶紧找了一块散发着恶臭味道的毡布披在身上,跌跌撞撞地朝船尾挤了过去。
为了给本来就不甚宽阔的甲板腾出7台“蝎子炮”所占用的面积,蓬特人大量的木箱和陶罐不得不堆积在尾部,使得这里简直无处下脚。
他好不容易才挤到了“操舵室”。
说是“操舵室”,不过是船尾翘起的一块甲板罢了,几名经验丰富的蓬特老水手几乎赤身裸体地站在上面扳动着粗大的舵杆;而那位威严的老者,整只舰队的核心,阔阔塔老爷,就在这里坐镇指挥。
那老头倒是极为惬意,缩在一块凉棚下,不停地往嘴里灌着一壶又一壶蜜酒,同时啃着香喷喷的烤鸡腿和一坨坨圆圆的点心;而他的那位宝贝侍从伊塔须臾不离身边,满头大汗地给自己的主子张罗各种吃食。
殷戍惊讶得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一直认为阔阔塔老爷是一名不苟言笑的、威严的、神秘的长者,是一个只要看一眼都会肃然起敬的人;没想到他竟也有满手满嘴油腻大吃大嚼的时候!
“您睡醒啦!”老头子扬了扬手中的酒壶,满面春风地说,“真是辛苦您了,安虎殿下!您快尝尝我们蓬特的蜜酒……”
殷戍连忙谦恭地坐下,接过了那壶酒。
蓬特人的所谓的“酒”,其实和埃及人粘糊糊的稀饭一样的“啤酒”差不了多少,酸酸甜甜,只不过其中还带有一丝奇异的香气。
“好喝吗?”阔阔塔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们蓬特人的蜜酒,在里面添加了真正的没药……那可是好东西!”
没药!
那不是埃及人制作木乃伊时最常用的香料吗?
一想到手里的这壶“酒”含有同那些干尸身上同样的物质,殷戍的胃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江倒海了。
他的脸顿时憋成了铁青之色。
“您怎么了,安虎殿下?”老头子有些诧异,“您不舒服吗,还是晕船了?”
殷戍赶紧憋了回去,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的‘紫肠病’还没好,”他喘着粗气,指着自己的胸膛艰难地说道,“您瞧,阔阔塔老爷,我都已经咳嗽很久了……”
“哎哟,是的!”老头子顿时恍然大悟,“‘紫肠病’!在莫拉皮它可差点儿要了您的命!我听说您现在每天都要喝一大杯海水……”
殷戍耐着性子听完了阔阔塔老爷对他身体的热情关怀,终于瞅准他滔滔不绝的空档,小心翼翼问道:“我那两个女伴呢?”
“她们还在睡呢!”老头子一下子凑近了他,神神秘秘地说道,“您瞧,安虎殿下,女人上船不吉利,蓬特人的船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即便是我们的女王陛下都不行!不过我为您破例了,我知道您需要她们……”
殷戍连忙起身,谦卑地弓着腰连声道谢。
“您要注意您的侍女,图雅小姐!”阔阔塔突然正色道,“我总感觉这个女人……怎么说呢,有些奇怪。我知道您是一个充满了慈悲之心的好人,您愿意收留一个麻风病人……我们的国家当然也有麻风病人,但我真的要提请您注意,麻风病人,不是一个完全的人。他们都是一些思想扭曲的怪物!您要小心,怪物会伤害您!”
这家伙哭笑不得,只好喏喏应承。
也许是“蓬特的蜜酒”发挥作用了,老头子又兴致勃勃天南地北地胡吹一通,伊塔突然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耳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