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宁微微一笑，他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张纸条，那上面赫然便是山田新次计划开始前罗列的清单，最弱小孩子们的名字在安德鲁斯骤然扩大，他不知道霍夫宁掏出纸条的意思，但已经意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是第一步，也是开始，想要拯救什么就要牺牲什么，等价交换最是公平不是吗？”

霍夫宁的话让他呆若木鸡，直愣愣地看着纸条和对方，紧接着手持匕首的山田新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旁，浑身浓重的血腥味已经不只是沾染的意思了，他完全成为了一个血人。

山田新次拍了拍安德鲁斯的肩膀，留下了带有血痕的手掌印说道：“老院长，你看我已经按照神父的意思完成了牺牲，你不是也想要拯救孩子吗？牺牲吧，只要牺牲了那些最弱小的存在，其他人都可以活，甚至你也能掌握超凡！”

“你疯了……你们都疯了！”

安德鲁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甩开了山田新次的手掌想要逃离，却在下一秒就被霍夫宁抓住了胳膊，这一次无论老人家如何用力，甚至使用出完全不符合他人设的格斗技也无济于事。

倒是霍夫宁很满意的点点头：“安德鲁斯，你果然不是普通人，神的使命有两面性，交由你和山田君一起来传播绝对会大有益处，这不光是为了教义的传播，还是为了爱呀。”

安德鲁斯满脸愤怒的挥拳，即便没有成功一次也在所不惜：“我才不会和你们这样的疯子合作，这不是凡人该做的事情！”

山田新次这时走了过来，一刀刺中了安德鲁斯腰腹部，老人家浑身一僵硬，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视线也落到了那些最弱小的孩子们身上。

山田新次：“你看，如果有超凡，我这一刀绝对不可能伤到您；您要是有超凡，那些弱小的孩子们也许还是能活下来，但是你拒绝了霍夫宁神父，那就只好让我来先体验超凡了，老院长。”

说罢，山田新次看向了霍夫宁，对方向他点点头后，手中汇聚起无形的能量，属于血月圣杯的献祭在刚刚被山田新次完成了，十五名仇人的生命力和灵魂均被献给了圣杯，由此形成的能力倒是让霍夫宁——也就是高阳很是啧啧称奇。

这种卑劣的谋杀献祭，换取的是肉体强化、血肉再生还能放大敌人的肉体痛苦，绝佳的近战单位，灵魂暂且不论，肉体强度或许能与主战坦克对比一下，这对稍后的剧情演出提供了不错的演员。

血色的能量笼罩着山田新次，安德鲁斯倒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山田新次那带着疯狂的笑意和霍夫宁那冷漠的目光。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力，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命运被这两个疯子掌控。

“神啊，告诉我该如何阻止这一切，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然而，就在他绝望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流动，他似乎看到了黄金般的光芒在瞳孔中放大，温暖与生命在体内茁壮成长，那仓库顶棚缺失的一小块空间真的有东西存在。

“那是，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