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狐疑的看了过去,同样吓了一跳。
那绝对是被陈江河欺负出来的阴影。
“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张猛冷哼一声,“简直不要太熟。”
说着,他二话不说走了过去,远远就喊,“这不是我那便宜姐夫么?你怎么也来了?难不成一个海州代理还不够你赚的?”
听着熟悉的声音,陈江河立刻看了过去,皱眉道:“你小子,吃错药了吧?”
这话一出,不明真相的几个小伙伴顿时笑出了声。
张猛面子受辱,当即恼怒道:“姓陈的,这里是津门,不是海州。
姚哥他表弟就在二化厂销售部,你还别不信,人家一句话,就能收了你在海州的代理权信吗?”
闻言,这才像才发现姚文似的看向了对方,“姚站长?您怎么也来了,貌似雪花膏跟你们食品站的买卖不搭边吧?”
姚文的脸,当场一阵青,一阵白。
这小子,分明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往他心窝上戳刀子。
虽然,他现在不想跟陈江河起冲突,也暗怪张猛多事。
可人毕竟他带过来了,代表的也是他的脸面。
当即道:“陈总,口舌之快我们是比不上你,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贪多嚼不烂。
代理权未必能收,但动动手脚,供应量上少一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么厉害?”
陈江河呵呵一笑,“还真得谢谢提醒,不然,我还真不可能发现,销售部门还存在这样一只蛀虫!”
“你什么意思?”
张猛愕然,随即冷笑道:“人家销售部门的事儿,你陈总都想管,你未必管的也太宽了吧?”
“陈江河,还是那句话,这里是津门,没人给你撑腰。”姚文也在此时冷笑起来。
在海州,他确实不敢和陈江河硬碰硬。
但这是哪儿。
津门啊!
大佬富商多如牛毛。
他一小小代理商,也想染指人家厂子内部的事,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更何况,关系这种东西,一层连一层,他表弟能当上小头头,靠的可是未来老丈人那层关系。
“总之,谢谢你们!”陈江河微笑回应。
“姓陈的,你还来劲了是吧?”
张猛横眉冷对,道:“姚哥,等下见了你表弟,就给陈总好好上一课,九梢河下津门卫,打听打听谁是爹。”
“好了好了,咱们是来谈生意的,没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姚文笑着说到。
心里暗骂,陈江河不过是仗着运气好。
不是靠上周保国,他能有今天?
早晚有一天,他要狠狠将其踩在脚下。
但,绝对不是现在。
正说着,一个带着眼睛,和姚文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急急跑了出来。
“表弟!”
见到人,姚文立刻撇下众人,笑着迎了上去。
“表哥,哈哈哈,好久不见。”表弟见到人,赶紧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怎么样,家里都挺好吧?”
“好好好,都好,你二姨一直惦记着你呢,知道我今天来津门,特意让我告诉你,啥时候把女朋友带去给她看看,听说是你们厂副厂长的女儿,可了不得呢你小子。”姚文声音很大,仿佛故意说给陈江河听一样。
说完,更是直接拉着表弟,开始一一介绍,“这几位朋友,可都是我们海州年轻一辈的翘楚。
尤其是张猛,这小子了不得啊,海州丝织厂知道吗,现在他家说的算。”
陈江河暗暗好笑。
这叫啥。
麻雀啄牛臀,雀食牛逼啊!
不过,除了味道大以外,压根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