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就好似雪花般纷飞。
一大早,陈江河就再次接到黑龙打来的电话,大综合市场昨夜突遭袭击,不仅工人被打伤住院,就连线缆被人剪了。
而且,黑龙家,市场办公室,包括撸啊撸餐饮公司的大门,几都所有和陈江河有关的地方,都用狗血写了上了“血债血偿”四个大字。
一大早,周米便拿着海州日报急急走进了父亲办公室。
“看到了吗,最后通牒,要陈江河上午十点前去大刀门,否则就拿他的家人开刀,简直胡闹,事情还未定性,他们怎么就确定这件事一定是陈江河做的?”周米气急败坏,直接把报纸拍在了桌上。
周保国面色阴沉。
报纸的内容,他一早就看过了。
王五爷此举,就是为了逼迫陈江河现身,速战速决。
“我就纳闷了,怎么这种事儿,总能跟那小子扯上关系。”周保国使劲揉了揉发胀的脑门。
“木秀于林,见不得别人好。”
“放屁,王五爷参加过战争,别说省里那几位见了都得给上几分薄面,我入伍那会儿,五爷就是教官,也就是他老人家无心仕途,不然,省里都得有他一号位子。
你觉得这样的人,会因为嫉妒别人优秀,就不择手段吗?
而且,人是真的死了,老年丧孙,一下子两个……他老人家接受不了也能理解。”
“可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公开登报,扬言要拿陈江河的家人开刀,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周米义正言辞道。
“王法,法律?”周保国冷哼一声,“大局懂不懂?
我今天还就告诉你,即便五爷他老人家现在提刀上街杀人,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米一时无言。
毕竟,父亲说的没错。
都说人人平等,可古往今来,所有平等都是建立在同一阶级之中。
五爷这种人,有功,年纪又大,门生故吏遍布各大战部。
还真没人敢轻易开罪。
“老刘刚从我办公室离开。”周保国看看女儿,语气逐渐缓和下来。
纸包不住火,昨晚死的可不仅王五两个晚辈,所以刘彪拖着没完全恢复的身体,一大早便来地委汇报情况。
“刘局怎么说?定性了吗?”周米闻言,立刻紧张询问。
“暂时找不到确切证据,证明人是陈江河杀的。”
“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么好,但同样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人不是陈江河杀的。”说到这儿,周保国长长的叹了口气。
周米心头一跳,“那怎么办?难道你觉得陈江河是一个做事冲动的人吗?”
“光我觉得有什么用?凡事要讲证据,我总不能直接去大刀门找五爷,告诉他这件事和陈江河无关吧?
我信他,人家信吗?”
“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陷入万劫不复吧?这个坎,咱们不帮他度过不,还有谁能帮?”周米急的眼都红了。
“你看你,一提到那小子,你就乱了分寸,我估计,我离开这段时间,你都没有这般着急过!”周保国吃味道。
是的。
贴心小棉袄,贴了别的人心。
爸爸很生气。
“那能一样吗?您去接受调查,有法律,有公正在,可王五爷这回下了门主令,那些江湖人一旦遇上陈江河,肯定会当场将其击杀。”周米义愤填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