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最终还是没有自曝，而是坚决否认系统的存在，使出浑身解数，才让方成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因为他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向方成解释系统的存在。

当然，他也知道，以自己前段时间的表现，方成没有系统还好，有系统后肯定会知道，他也是游戏玩家，继而猜到自己的系统，其实是他给的。

他只是想找个更好的时机，更好的方式，和方成好好谈谈。

谁知，方成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措手不及。

因为方成突然向他提出了辞职：“凯哥，我昨晚想了想，觉得自己在公司像是多余的，即使没有我，你和尹安夜做得很好，甚至比有我在时做得更好！所以，要不我退出吧！”

“退出？你要退出公司？”张凯一怔。

“嗯。”

方成点点头，“虽然说，我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你带飞很爽，但爽过之后，还是觉得不得劲。

而且，我很珍惜我们之前的友情。好朋友一起创业，本来就面临重重考验，有多少朋友，就因为合伙做生意，闹得互相反目？

尤其像我们这样，公司全靠你一人撑着，我一路躺平一路被带飞的情况，哪怕你毫无芥蒂，我这钱也拿得烫手。

要是有一天，我心安理得地享受你带来的好处，甚至发展到升米恩斗米仇，那我们的友谊，就宣告彻底崩塌了！”

“你是不是因为……算了，你想退出就退出吧。或许，这个公司本来就不该开。”

张凯的第一反应，是方成因为有了系统，想要自己单干，比如学当初的自己，去古玩市场捡漏。

他本想劝方成留下来，甚至告诉方成其实自己也是玩家，但转念一想，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方成已经动了退出的心，他将其强留下来又有何意义。

另外，方成的退出，也让他意识到一个之前被忽略的问题，那就是他这个老板，当得并不合格。

或许是因为本身并不差钱，他根本就没有普通创业者那种强烈的进取心，很多时候都是想一出是一出，一会儿做户外主播，一会儿拍办公室异常，现在更是杀猪佬。

虽然杀猪的视频火了，但这有很大的偶然性，就像踩狗屎运一般，是难以长久的。

方成说自己是多余的，其实他这个老板也是多余的，整个凯诚文化，就是一个过家家的游戏。

或许，刚开始时，他真的是想认真创业，但到现在，他已经只是在机械地扮演老板这个角色。

想到这里，张凯认真地对方成说：“也好，你退出后，我就把公司解散吧。”

方成一听，连忙劝阻：“凯哥，你没必要这样赌气吧，我只是暂时退出而已，说不定哪天在外面混不下去，就回来了呢。”

张凯摇头：“这不是赌气，其实我就应该把公司关了，只是因为当初是我硬拉着你创业，才没想到关掉公司这个选项。既然你现在提出退出，那我也正好专心去做自己的事，不用再管那么多事。”

方成认真地看着他，确认他不像在说假话，才道：“你确定？”

“确定！”

张凯用力地点头，既是在回答方成，也是在回答自己。

“那好，关了就关了吧，等以后有机会，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可以把凯诚文化这块牌子重新捡起来。”方成安慰道。

“嗯，等以后，有机会了，你来当董事长，我当CEO。”张凯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