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辩经已经连输了两局,所谓事不过三,虽然大家没有约定,可是一般来说,最多就是三场,三局两胜。
况且,更让他们傻眼的是,来的大儒已经覆灭了一大半。
剩下的人,大部分也都失去了信心。
心学一出,谁与争锋。
都是识货的人,自然知道诸葛瞻现在已经创造出来了一套体系完备,自我闭环的儒学流派,这是开山立派的绝代大宗师,想要赢他,反正在场之人是没有这个把握和本事的。
当然也可以胡搅蛮缠,反正没有裁判。
那样的话,可就是既丢了面子又丢了理子,诸葛瞻又不是没有跟脚的小人物,他们以往那套颠倒黑白的手段用在诸葛瞻身上恐怕不好使。
实际上这个时候最着急的并不是魏国和吴国的大儒,最着急的反而是许慈这个郑学门人。
根由何在?
利益而已,心学不出,在蜀汉这个大儒稀缺的地方,许慈完全可以靠着郑学门人的牌子混的非常不错,这不如今就是太学博士,以后再升官也是可以预见的。
如果心学真的在今天打出名头,以他和诸葛瞻的关系,流放南中是可以预见的了。
想到南中那个野兽遍地,满是毒障的不毛之地,许慈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绝对不行,绝对不允许诸葛瞻今日胜出。
可是该如何打击诸葛瞻呢?
思来想去,还真让他想出一个主意。
一个可以让诸葛瞻身败名裂的主意。
想到这里,许慈再也忍不住,直接跳了出来,快步走上高台、
“诸葛思远,我来做你第三局的对手。”
诸葛瞻蔑了他一眼:“就你,也配?”
许慈顿时大怒:“诸葛思远,你这个不孝之人,安敢与我如此说话!”
本来众人对许慈上台是不认可的,可是当听到许慈说诸葛瞻不孝的时候,众人顿时来了兴趣。
是的,从经文造诣以及学问上是打不败诸葛瞻了,可是如果能够从私德上击败他,那就足矣让诸葛瞻的心血化为流水。
私德有亏,尤其还是在孝上存在问题,在这时代之足以杀人的。
诸葛瞻眼中闪过杀意。
这老毕登是要杀我啊。
“许慈,话不可乱说,说错话可是会死人的,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看到诸葛瞻这样,许慈越发觉得自己必须让诸葛瞻身败名裂了,否则自己必死无疑。
许慈没有理会诸葛瞻的威胁,反而转过身面向在场的所有人,一手指着诸葛瞻一边说到:“诸葛瞻,丞相亲子,丞相仙去才三月有余,此子竟然不在家中为丞相守孝,而是不停地兴风作浪,短短时日之内,从羽林中郎将晋升为骑都尉,少府少监和太学博士,我真不知道咱们这位君候哪来的孝心,舍弃丞相于不顾,甚少返回家中侍奉母亲,此等之举,可称的上孝吗?”
此言一出,大为哗然。
对啊,众位大儒顿时醒悟过来。
怎么想到这一点呢。
于是乎,大家顿时纷纷开始指责起来诸葛瞻。
“诸葛思远,乌鸦尚知反哺,人不孝可为人乎?”
“诸葛思远,汝之行,尚不及禽兽也。”
“不孝之人,不配辩经,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