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斗剑门举办的这场门派大比中,张凌云与郑传言的激烈对决成了整个活动的转折点,将赛事推向了高潮,随后又渐渐平息下来,其他的宝物相比之下都显得黯然失色。
最终,剩下的两样宝物,一样落入了陈默琼的囊中,另外还有一件宝物被一名来自外派的弟子夺得。
值得一提的是,陈默琼在门派大比中的表现尤为引人注目。他在登上擂台后,由于之前张凌云和郑传言的对决已经让所有人印象深刻,以至于没有人再敢于站出来与陈默琼一较高下。
于是,陈默琼在一片寂静中,兵不血刃地获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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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张府的偏厅内却是灯火通明,一片肃穆。斗剑门的门主左清流,身着一袭素色长衫,端坐在上首的檀木椅上,他的脸色凝重,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棘手的问题。
张须景,作为东道主,虽然坐在左清流的对面,但他的神态却显得有些不安。他不时地摆弄着手边的茶杯,用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摩挲,发出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张凌云则站在一旁,安静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左清流,两位在斗剑门中都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此刻却都在为同一个问题而烦恼,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左门主,今夜来访,莫非是为了坊市之事?”张须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声音略显沙哑,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左清流抬起头,看向张须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张长老,我此次前来,确实是因为坊市之事,不过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议。”
张须景微微低头,自责道,“最近我们斗剑门的坊市一直在亏损,我原本以为只是小问题,没想到现在却越来越严重。张某实在惭愧,辜负了门主对我的期望。”
“张须景,你不必自责,这件事错不在你!”左清流微微皱眉,似乎心中有话,但又欲言又止。
张须景听了,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坊市在斗剑门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坊市出现了问题,对整个门派的影响都是不可估量的。“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左清流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确实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你也知道,我们门派一向以团结著称,但最近却有些不和的声音在暗中传播。”
张须景听言,似乎联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左门主,您说的这些,难道和杨天化副门主有关不成?”
左清流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缓缓开口道,“看来你也注意到了。”
张须景微微颔首,说道,“是的,左门主。最近杨天化副门主的举动确实有些可疑,他似乎有意在拉拢门内的实权长老。之前也带厚礼登门拜访过我,不过被我回绝了。而且最近他和孙长老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密切起来,而孙长老一直觊觎坊市的管理权。”
左清流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不光孙长老觊觎坊市,那杨天化也是觊觎门主之位已久,先前他因为发现灵石矿脉有功,所以我迫于压力不得不晋升他为副门主,可没想到他的野心如此之大。”
张须景听了,也是深吸一口气,说道“还有这种事?这杨天化当真有不臣之心?”
左清流则微微点头,说道,“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提前举行门派大比。”
张须景说道,“难道不是因为门派有钱了,所以提前举办吗?”
左清流摇了摇头,神情不悦地说道,“非也,是形势所逼,我才出此下策。”
左清流看向一旁的张凌云,继续说道,“我得到消息,东明学院会在半月之后达到剑锋小城。他们会挑选各个门派最有实力的年轻弟子,并吸纳进入东明学院。”
“而目前,我们斗剑门的年轻弟子中,属杨天化的外甥陈默琼实力最强,如果陈默琼被选中,杨天化必定借机弹劾于我,到时候长老会也会倒向杨天化那边。”
“所以您提前举办武斗大会,是为了选出能与陈默琼抗衡的年轻弟子?”张凌云问道。
“是的!”左清流点了点头。
左清流审视着张凌云,认真地说道,“本来,我是比较看好林北风,但通过大会,我却觉得你才是最适合的人选。你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实现修为如此突飞猛进,足以看出你的天赋不输给陈默琼。所以我希望你能在选拔大赛中站出来,打败陈默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