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检方一直在我的问题上纠结。到底算是知情不报还是包庇呢?
知情不报的话,问题就很轻微,犯罪都算不上。要是包庇,那就要判刑了。
包庇是需要条件的,需要为周也提供便利,做假证明,这样的话要判三年以下。但是很明显,我没有给周也提供便利,我也没有做假证明。警方问我什么我都据实回答,做到了坦白。
他们在我的问题上,反复核实,壮壮和查布和我一样接受了足足一个月的调查,一直到了十月底才算是把我们放了出来。
也就是说,我们一起蹲了一个月的拘留,就这样被放了。
我出来的时候,廖耀宗和姚雪在大门口等我。
我们三个一起出来的,一出来,壮壮喊我快点走。
廖耀宗喊住了我,我也没啥不能面对他的。
廖耀宗问我:“恨我吗?”
我说:“没什么恨不恨的,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合作了吧。我怕一不小心把自己弄进去。”
姚雪说:“大力,这件事你有责任。你虽然没包庇周也,但是你确实是知情不报,你对组织不老实。”
我说:“我知道错了,如果没别的问题,我回家了。”
廖耀宗说:“吃顿饭吧,我给你送行。”
我摆摆手说:“不用了,后会无期。”
回到家之后我就给阴春丽打了个电话,自从她走半年了我也没给她打过电话。
电话通了,我问她咋回事,她说没事,过了年就回去。
我说:“你和左诚意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她说:“你别多想,真没事。”
我没提左诚意怀孕的事情,我觉得这是左诚意的秘密,不该拿出来说。
想必是左诚意要她保密的吧,左诚意怀孕的确需要人照顾,既然俩人关系不错,照顾一下左诚意也无可厚非。
这件事放下之后我就没有再去想,阴春丽是个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到家还没有几天,白月和姚雪就来了,白月在外面按门铃,姚雪拎着橘子。
我从监控里看到他们了,我让查布去开门,我在屋子里给他俩倒水。
进屋坐好了之后,白月笑着说:“师父,我师娘啥时候回来呀?”
“过完年回来,早呢。你们是不是有事?有事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咱们开门见山就好。”
白月叹口气说:“还是壁画城的事情。”
壮壮说:“还是算了,我们可不敢参与壁画城的事情了,这才几天啊,我们不能记吃不记打吧。”
姚雪说:“大力,壁画城出了一件怪事,你知道潮虫吗?”
我说:“长得和虱鳖似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