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为了他的患病的父亲,三为了全知,而我,则是为了永生。”看不见十一的表情,只见他静静拨弄火焰,“事后才知,九的父亲没病,他是个病态的食人魔,以人类的大脑无法承受‘全知’,而永久的孤独的生存,无法拥有自主能力其实是一种诅咒。就像你的队伍一样,事先我们并不相互认知,至多只是在传闻中互相知晓对面的姓名,只是在诱惑中献上了自己的余生,与夜塔一同来到此地。
“或许说,与夜塔一同制造了这里。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异常,我们只当是一次普通的殖民拓荒,这种行为也正需要我们这些人,但当我们遵循夜塔的指示,利用夜塔的资源将这里的智慧生命联络起来时,我们才发觉事情有所不对。自然,那时候我们并没有想得这么深,没想到事情能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们逐渐适应了这样的原始生活,建立起主城,还按照夜塔的要求成立了猎魔人组织,我们在有限的时间里对现有的怪物进行了研究,发觉它们并非异变的结果,而是由某种高能反应催化而来,这时,我们才真正察觉事态有些不对。”
十一沉顿,继续说道:“但就在这时刻,所有积攒的矛盾同时发作,九的父亲终于无法忍受吃人的冲动,三的精神也承受不住日日夜夜的知道的知识,精神崩溃......一二四重回夜塔,想从其中找到答案,而我和五六七八则再度行动,想找到更多的怪物以证明结果的正确,至于剩下的人,一部分和九一同寻找他的父亲,另一部分帮助三寻找解决的方法。
“我来到了一个深山的村庄,这村庄有种奇异的风俗,他们虽属城邦治下,但和我们的城邦联系稀薄,至今依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他们的婚葬都在清晨,日暮时分便要熄灭所有光源,不得再发出声响。他们声称暗夜在保护他们,所有在夜里的有声音的生灵都是暗夜所需的祭品。我此前已经知道,这次前来正是为了活捉这个怪物。这些怪物在这里几乎是横行无忌,只是不曾离开这片山谷,害怕白日,我很快就跟着它们的行踪行动,却发觉它们通过水潭前往了某些地方,我却不能通过它们的方式离开。于是我转而回到村庄,再度寻找他们生活中的异常。
“他们很害怕葬礼,一个人的葬礼往往在死亡到下葬只有一上午的时间,于是我藏起那具尸体,自己躺入裹尸的草席。他们将我放在如同轿子一样的容器里,几人抬着我走入大山之中,将我放入深山的洞窟,而那里就是那些夜里行动的怪物的所在地,那些不是怪物,是人的尸体。而这就是秽的原始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