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英魁和付长勇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拜把子兄弟。自然,郑澜和新娘子贤惠,比和其他人感觉要亲近的多。
贤惠,知道是名字还是绰号,反正叫她也答应。她不但人长得秀美,而且知书达礼,说话和气。每逢和人说话,首先抿嘴微笑。人们都说,长勇和贤惠这对人中龙凤走到一起,真是不容易。
有英魁的关系,贤惠每来,郑澜都要过去和贤惠坐一会,他们早就熟悉了。今日是他们的大喜之日,郑澜肯定要去新房,和贤惠去坐一会的。
贤惠穿一身大红绸缎衣裳,坐在炕头上,头顶着红盖头。郑澜刚走进来,贤惠就开口道:“郑澜妹妹,快上炕,快陪姐姐说会话。”
“长勇哥的味道你能嗅出来,我的味道你也能嗅出来吗?”郑澜开玩笑说。
“我是觉得你早该来了,却来一个不是你再来一个也不是你,我感觉这个一定就是你了。”贤惠道。
“在外面一群小伙子们,开我的玩笑,要喝我们的喜酒,我进不来屋里。”郑澜诉说道。
“你们俩也该抓紧了。咱们就属于压后阵的了,你长勇哥25岁,我22岁啦。你们俩还小点。”贤惠道。
“我18岁,他也21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外面抱孩子的,还是17/18岁的多。无论如何你们算是修成正果,花好月圆啦,妹妹祝你们夫妻和美,白头偕老!”郑澜祝愿道。
“借妹妹吉言。”贤惠欢喜地道。
逢此喜庆的日子里,人们喜气洋洋,笑逐颜开。酒席宴上,人们划拳行令,好不热闹。直到灯烛初照,人们方酣畅淋漓地散去。
翌日早晨,和往常一样,高英魁烧火,郑澜在盆子里调和了半盆棒子面。她捏了一个饼子,贴在锅上,饼子没有贴住,溜到锅里。
“凉锅里贴饼子…溜啦。我也要和饼子一样,溜啦。”郑澜意有所指的说。
高英魁抬头看了一眼郑澜,也没有听出来她说话的含义,就没有往心里去。
“英魁哥,吃了早晨饭,我们父女俩就走了。等你有了时间,就去我们家去看看。”郑澜笑盈盈地道。
高英魁的脑袋立刻“嗡”地一声,就好像天旋地转一样。不过,心里还是清醒的,以前总感觉她对自己有意思,纯粹是自作多情。想明白了这一点,心里虽然隐隐作痛,终归是没有不散的宴席,长痛不如短痛。经自己开导自己,心情平静了许多。
“你和郑伯伯商量好了吗?”高英魁悻悻地。
“嗯,我把饼子贴好了,就去跟他说。”郑澜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只是在笑容背后,是心酸,是无奈,是对高英魁的埋怨。竟然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让你说句爱慕的话就这么难么。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话已经说出去了,就要去实行。贴好了饼子,郑澜就进了东间屋。道:“爹,咱们今日就回家吧。”
郑桓知道女儿在赌气,就道:“今日也没有做准备,明天再走行吧。”其实,他也是在拖延时间,或许明日就改变主意了呢。说真的他是看好英魁这孩子的,这是在给他时间,就是在帮他。
“好吧,明天走也行”郑澜答应道。
至到郑澜出来,高英魁赤手走出了院门。这是郑澜始料未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