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渺让林宝继续。
于是林宝继续问:“你是否有与大晋人勾结,故意放走了金无命?”
刘孝怀:“是的。”
大殿里的侍卫和士兵都听见了刘孝怀魂魄的话,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谢一渺咳嗽了一声,将议论声压了下去。
林宝:“谁是你的对接人?”
“是大晋使团的一名使者。”
“你为什么要和他合作?”
“他们许诺,在大晋军攻占昭城后会保我平安,并给我更高的官职。”
林宝转头看向面如死灰的刘三省,又问刘孝怀的魂魄:“除了你,朝廷里还有谁与大晋人有勾结?”
刘孝怀:“不清楚,我是与他们单独联系的,但我想应该不止我一人,或许义父也是其中一个……”
林宝满意了,手握拳,刘孝怀的魂魄变成一团光球,被他捏在手中。
他转身朝向西昭皇帝:“皇帝陛下,我应该可以洗脱嫌疑了吧?”
皇帝支吾着、看向谢一渺,谢一渺单膝跪地,抱拳厉声道:
“陛下明鉴,大晋使团以和谈为由,阴谋策反我朝大臣,其野心昭然若揭,还请陛下将所有人就地扣押。”
西昭皇帝脸又红了,无助地扯了扯身旁刘三省的衣袖。
刘三省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后,幽幽地说:
“有没有可能,这只是你使得一手障眼法,这具所谓的魂魄说的话,都是由你操控的,毕竟只要事先做一点调查,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和年龄并不是一件难事。”
他的眼中闪过狡黠,以一种示威的态度看向林宝一眼,那表情像是在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林宝看着这位面不改色的太监,心想不愧是能当大官的人,心理素质比金刚石还硬。
于是他将手张开,将刘孝怀的魂魄又放了出来。
“讲一讲你对你义父的了解,越私密越不为人知的事越好。”林宝对魂魄说。
刘三省听见了林宝的话,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极度的恐慌和不安。
刘孝怀的魂魄闪烁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我是在入朝当官的第一年与义父相识的,那是在一次宫宴上,义父说看过我写的文章,夸我颇有才华,宴会上我俩喝了很多酒,我醉了,义父将我带回了他的府邸,细心照料我洗漱,后来我跟他回了卧房,那是我第一次和……”
“好了先等一等。”林宝打断了魂魄:
“细节不用说了,说回你义父吧,有没有什么事,是只有你和他知道的?”
魂魄呆呆地点了下头:
“义父的右侧腰上有一颗绿痣,他一直觉得不甚雅观,但我告诉他我很喜欢,每次私下见面,我都会先……”
“够了够了。”
林宝再次打断了魂魄畅所欲言,他注意到在场人的表情都变得很诡异,就好像一不小心吞了一只苍蝇。
御座旁,刘三省像木头一样僵直在原地,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也被人抽走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还是西昭皇帝连着叫了他两下,他才回过神来。
“您还有什么疑问么?”林宝礼貌地询问刘三省。
刘三省张了张嘴,试图说一些话来辩解,但发现包括皇帝在内,所有人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突然觉得头晕眼花,猛地吐出一口血,晕倒在御座旁。
“皇帝陛下,事情就是这样了。”林宝挥了挥手,刘孝怀的魂魄便消散在空气中。
“寡人……明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西昭皇帝擦去额头的汗:“要是没有别的事,今天就先这样,寡人想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