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顿了顿,为难地说:“小陈将军,殿下只说邀请你一个人。”
言意之下南愿这个“外人”就不要在场,免得打扰到他们。
陈月初听完当即就笑了,只不过声音不大,侍女并没有注意到他。
这侍女说话真是有意思,一个女人邀请一个男人,严格来讲都算得上是私会,凤阳公主是想败坏自己的名声呢,还是想让陈月年跟他扯上关系。
侍女看向南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或许是因为他一个男人嫁给陈月年当正妻的原因。
像陈月年这样的男人,能配的上他正妻之位的只有世家女和她们殿下那样的女子,而不是不能生育的男人,陈家的香火还需要陈月年传递下去。
于是乎,陈月初也当了一把背景板,被侍女忽略得彻底。
他陈月初虽说喜欢男人,但他还有两个弟弟,不是吗。
饶是南愿喝醉酒,反应慢了半拍,却还是敏感地捕捉到来自侍女的不喜,条件反射地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侍女的眼神他很不舒服。
他迷迷糊糊却又坚定地扯了扯着陈月年的衣袖,“陈月年,我想回家了。”
陈月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看也不看侍女一眼:“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他们要走,侍女急了:“小陈将军,殿下她还在等您,您要是不过去,殿下会伤心的,尊夫郎这么大一个人在这儿,想来也不会有事。”
陈月年乐了,甚至怀疑这侍女是恨凤阳公主的人刻意送到她身边帮她拉仇恨的,只有中午能用她,因为早晚得罪人。
“这样的话你还是别说了,陈某何德何能让殿下等我,可别让有心之人听到,说出去败坏了殿下的声誉。另外,我夫郎,轮得到你置喙?”
陈月年不喜欢她对南愿的态度,南愿是他的夫,她凭什么这么对南愿,更何况她还是凤阳公主的侍女,她的意思多半就是代表凤阳公主。
他不管凤阳公主想干什么,他的阿愿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
侍女也知晓说错了话,仍旧努力地为凤阳公主争取:“小陈将军,无论如何,您也还是去看殿下一眼吧。”
陈月年嗤笑,淡淡道:“你这话说的可就是有意思了,我为什么要去看殿下,殿下凭什么要我过去,你说的我像是个负心汉,辜负了殿下一片真心。我现已有家室,和殿下孤男寡女容易让我夫郎和外人误会,而且我夫郎喝醉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侍女没办法,硬着头皮说:“那您就和您的夫郎一同去吧。”
陈月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施施然起身,抬手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皱,“殿下邀请我大哥出去,是准备赏花?不如叫上本相一起,如此花前月下的美景,配上一壶酒,再吟几首诗,岂不美哉,当然得是人多才热闹。”
侍女快要哭出来了,分明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吧。
她只是来请陈月年,一件小事也被她办砸了。
晚风将桂花的芳香吹散到各个角落,随处往一旁站立,便争先恐后地上去把人包围住,叽叽喳喳地诉说着秋的美好。
带着桂花香的风吹散了南愿的醉意,开始思索侍女说的话,“你说这公主找你过去干什么。”就像陈月年自己说的,孤男寡女,还要特地约出去,一看就没好事。
陈月年倒是坦坦荡荡,“我怎么知道殿下心里在想什么,不如过去后你问问她,问出结果后告诉我。”
南愿相信陈月年不是花心的人,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毕竟这都找上门来了,因此气呼呼地鼓着脸,一板一眼道:“小陈将军,你还真是会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