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哪照南夫人这样说死了还有什么必要记挂,哥,那我们来年清明就不要祭拜爹,祭拜叔叔伯伯们,这死都死了,谁还记得,谁还记得他们为了保家卫国战死,谁还记得他们用身躯筑建起坚固的城墙。人死,如灯灭啊。黄土一抔,风一扬,这辈子都没人记得咯。”陈月初笑眯眯地看着南夫人。
仿佛在说,你跳啊,坑都挖好了。
今天,她要是敢说一句是,他马上就去陛下面前告状。
之前说南愿没见过世面的那位公子倒是很有义气,像是冲昏了头脑般,跳出来指责陈月初:“南夫人分明不是这个意思,是你们一直曲解南夫人,而且如果没有南夫人,南愿早死了,怎么可能会长到这么大,是南夫人把他养这么大的。”
陈月初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思考他这句话的正确程度,然后冷不丁问道:“你爹是谁。”
那人一惊,顿时吓得噔噔噔往后退,满眼都是对陈月初的恐惧。
完了完了,他怎么敢跟陈月年和陈月初叫板,他爹一定会打死他的。
那人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说了句:“你是我爹。”
陈月初:“……”
陈月年:“……”
行吧行吧,看他认错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就不给他穿小鞋了。
陈月初继续把矛头指向南夫人,“南夫人,你是这个意思吗。”
南夫人偃息旗鼓,“不是。”
陈月初的脸色忽地冷下来:“你是刚烈泼辣的性子,就别人学温柔婉约,最后只能学个四不像,叫人生厌。”
“你什么意思。”南姝忍不住出声维护南夫人,她怎么能任由陈月初侮辱她母亲。
陈月年补刀:“你跟你娘一样哦。”
南中泽真想一头磕死在墙上,他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非要和陈月年两兄弟对上,两个人嘴皮子都是出了名的厉害,逃不了好处不说,反过来还要被说,说了又承受不了。
“这么热闹啊。”一道贱兮兮的声音忽然插进来。
陈月年拉着南愿的手就想走,不准备和余天纪对上。
结果余天纪自然地走到陈月年面前,陈月年往左,他就往左,陈月年往右,他就往右,和陈月年作对他就很开心,还非要说让人怀疑的话。
“你跑什么呀,是怕被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吗,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余天纪故意凑近他,如果不是意扬的剑柄就抵在他的腹部,他非上去亲一下陈月年不可。
陈月初抬头四十五度望天,他什么都没看见。
陈月年没脾气了,“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真的好恶心啊。
南愿低头瞧了瞧鞋尖,面对余天纪故意挑拨是非的话也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