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渐冷,荆州的四季轮转要比扬州明显许多。
细作的战报传从四面八方传来。
刘备集团军即将踏破青州袁绍的剩余四郡。
曹操分兵左右,一边攻打司隶一边抵抗孙刘联盟。
马腾在北方抵抗董卓军,被吕布所率的铁骑兵连连击溃。
不等秦子豪思考怎么给那些染上花柳病的黄巾军众一条出路。
陈宫就从豫州博望关南下,一路直达江夏。
“秦公别来无恙!”
八方诸侯之间的细作渗透已经是到了彼此裸奔的地步。
陈宫能直接找到江夏来,秦子豪并不意外。
“公台好久不见,来人呐,给公台看座。”
陈宫是曹操阵营对黄巾军的常客。
秦子豪和张宁的随行卫兵对他也非常熟悉,毕竟收了人家不少打点。
给陈宫搬来座椅后,那卫兵甚至还主动去后院,吩咐扫地的侍女给陈宫沏茶。
“陈先生来了,快去给秦公和陈先生沏茶。”
那侍女听到是陈宫来了,就像是见了财神爷一样,赶忙放下手里的扫帚就直奔伙房。
作为曹军的首席外交谋士,陈宫出征一定是带着数量庞大的随从和礼物的。
正事先不谈。
陈宫直接让侍从献上犀角长弓一张,蜀锦五匹,更有精铁银两许多。
如果成功此行的目的顺利。
那么城主府中的卫兵和侍从在事后也会得到不少打点。
江夏的城主府很小,秦子豪办公和饮食都在大殿内进行。
主座的边上是张宁的副坐。
两座中间有一张并不算宽的方桌。
桌上的文书非常扎眼。
“秦公日夜操劳,还是得注意身体啊,近日曹公偶得西域鹿角一对,不日请斥候为秦公送来。”
秦子豪一只手撑在桌上摁住自己的太阳穴,另一只手则扶在座椅的扶手上。
这姿态显然是有几分怠慢。
陈宫倒也不生气。
毕竟两家已经交好数年。
“公台不妨猜一猜,这些文书里都是什么内容。”
陈宫不知道贾诩干了什么。
准确地说,曹军上层之中,除了曹操和郭嘉以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贾诩干了什么。
陈宫再三思索自己的举措是否有不合时宜的地方。
确认没有之后。
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应该是,秦公军中大小之事,或许是军士操演不顺惹得秦公心烦了?”
一提到军士操演,秦子豪就想起来之前会师豫州的时候,陈宫提出的交易。
说到底,如果当时陈宫不提议,后来也没有这么多麻烦。
“确实是军士操演的问题,若是公台掌握着一群身染疫病的流民,公台当如何啊?”
陈宫知道秦子豪从司隶到豫州一路南下带着三十多万的流民。
但是他不知道,这三十万流民里,有许多花柳病感染者。
“想必是秋冬之际的疫病染入了军中,不妨,我军之中有大量的草药储备,不日随鹿角一同送来,定解秦公之忧!”
作为一个外交谋士。
陈宫不会无缘无故到访。
若是平常的嘘寒问暖,一半使者送点礼物带一封信就行了。
今天他肯定是有大目的。
“公台又来找我索要军士?好啊,我将近日操演的数万精兵强将借与曹公,只需曹公提供食宿和俸禄,为期一年,如何?”
就凭曹军攻城之后强抢三天的规矩。
这几万黄巾军一旦编入其中,不出半年,司隶境内大大小小的城池都得被花柳病统治。
陈宫赶忙拒绝。
“将军此言是误解在下了,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借兵。”
陈宫的话让秦子豪非常生气。
从某种意义上。
这话仿佛在表现他知道其中原由一般。
“公台几次赠礼都是为了找我借兵,今日我主动借兵,公台为何拒绝啊?”
陈宫是真的搞不懂今天秦子豪是怎么了。
按以往,他的心情就算再差,对待来使的态度都不会像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