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温博书再回去时,韩东已经退了下来,累得满头大汗,还是大夫,把他扶ò?ó一旁休息。大夫又去查看了李云浩,内伤已无大碍,他的责任终于卸了下来,不由喜上眉梢,此时见温博书进来,连忙上前禀报,“大人,李首领的内伤已无大碍,只需毒药调理,好好休养一阵即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李首领此次伤得实在重了些,即使痊愈,恐怕会留下隐疾……”
温博书不知怎么得就想起了何恒永来,当时大夫也说过何恒永会留下隐疾,看来他连伤都没养好便东奔西走,温博书皱眉,他竟然从来没有关心过!
“大人!”
温博书回头,发现大夫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于是敛下心思,“全力救治吧!”
“是。”
大夫领命而去,韩东这才上前来,他在看到温博书的时候就已站起来。温博书见他虚弱,“韩东,可有大碍?”
“无大碍,调整一下便好。”
温博书点点头,“这样,你先好好休息,今晚,还有要事!”
韩东疑惑,“大人的意思是……”
温博书摇摇头不再多说,“今日先让周齐跟着我,你好生休息!”随即回头对一直候着的丫鬟说:“李首领醒了,立刻派人告诉我!”
众人皆俯首称是,温博书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出得门去。
是夜,温博书身着便装,端坐于无一丝光亮的正堂中,手指轻轻敲点,仿似思量,又若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韩东与周齐相携而来,“大人,已经准备妥当。”
温博书点头,应了一声“好”,又思考了一会儿,才吩咐到,“韩东,你先去盯着,切记,宁愿失去目标,也不要惊动任何人!”
韩东有些疑惑,但整整一天,温博书也只做安排,不作解释,他也就不多问,也存在着看事态究竟能如何发展的心理,于是应了一声便领命而去。
周齐一躬身,“大人,那我……”
“你且跟着我。”温博书站起身来,周齐应“是”,随着温博书一同走了出去,“马贼的来历查清了吗?”
周齐立刻答:“查清了,这伙马贼是从云川流亡而来……”
“云川?”温博书愣了一下,“这地方与此处相距甚远哪!”而且,是什么样的贼,会往天子的方向逃呢?
周齐倒是没有过多考虑。只是答:“云川太守为了政绩,新招了一个得力幕僚,做了很多剿匪工作,死的死,抓的抓。这逃走的倒是少数,据说这伙马贼之前威风不小,有数百之众!”
“云川太守新招的幕僚?”
温博书不知可否,转而问:“可有查到他们的去向?”
周齐摇摇头,“这却很奇怪,逃走的马贼像消失了一样,不过从留下的痕迹来看,他们似乎是进了城。”
温博书没有丝毫惊讶,“这至少说明,他们在城中有了安顿之处和接应的人。”
周齐皱眉,“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同他们狼狈为奸?”
温博书一笑,“是或不是,也许很快就知道了。”
他们说着,走出了刺史府,远远的有打更人的声音,温博书辨别了一下方向,转身往民居聚集的地方走去。周齐紧随其后,只见温博书拐进了小巷,东走西拐,时不时会停下来辨别方向,不似漫无目的,周齐摸不准他作何考虑,只好随他在这深夜中默不作声的转来转去。
却说另一边,韩东领了温博书的命令,悄然潜到方府附近,此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已化为废墟的方府,分散在各个角落。而那些奉命在此把守的官兵反而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时至后半夜,一道黑影掠上房顶,几次奔走中跳进了方府废墟。韩东精神一振,死死地盯着方府。
时间又过了许久,那道黑影又悄然掠出,转眼便跑出老远,韩东这才悄悄跟了上去,他深知对方是一高手,于是只敢远远的吊着,深怕惊着对方。韩东这时才明白温博书话中的真意,又更加好奇,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道黑影似乎目的明确,一路上没有丝毫停顿,几个闪掠间便又跳进另一间民宅。
韩东顿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看看,他身后又跟上来十几人,俱都是他从宫里带出来的手下,韩东示意他们不要出声,又作了一个手势,众侍卫便又四散开,隐隐地将这座民宅给包围了起来。
不多时,里面便传来一阵打斗声,韩东一惊,正要闯进去。
无独有偶,温博书和周齐从一条小胡同里走了出来,听见越来越大的打斗声,不由脸色一变,沉声喝道:“韩东周齐听令,一个都不许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