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山村越来越近了,那块刻着几句不知文字的古碑,几百年过去了,依然竖立在山涧中。
上次见他的时候离开山村不过几十年的时间,一晃好多年。
咎无在山涧中发现了修士打斗后留下的痕迹,言称要去看看。
我没太大兴趣,在山涧搭了一个木屋,准备住段时间,正好,这段时间巨蛇已经彻底陷入了沉睡。
小源想跟咎无同去,咎无不太愿意,我说就让他去吧,他的那俩傀儡好歹也是个护身符。
山涧中的溪水时而湍急,时而断流大半天,搁浅的小鱼在坑洼的水坑里舒服一阵,很快便被烈日烤糊。
总有修士路过,有人好奇以讨水喝为由上前探个究竟,在我拎出棒骨发出杀意时,都远遁而去。
那段时间,我又陷入了我另一重的性格中,平淡安逸,且隐隐地陷入一种悲观中,失去了前段时间嗜血好战,争强好胜的心。
应该说我是分裂的,这种分裂困扰了在仙界中很多年,直到我堪破生死,领悟轮回。有时我甚至觉得正是我的这种分裂,才让我有机会领悟轮回。
但这都是后话,以后再说。
春去秋来,雨雪霏霏,咎无和小源已经出去了一年有余,仍旧没有回来,也没有音讯。
我相信咎无武者无敌,不会遭逢大难,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溪流边的雪已经融化,天气开始转暖,我越发的坐不住了。
我决定再等他们一个月,一个月后无论生死,我都要将他们找回。
咎无他们是在十多天后,一个月夜回来的。
小源的蛋壳已经完全破裂,傀儡小兽也濒临破裂,小源原先打算丢了小兽,但他确信在小兽沉寂的丹田里听到一丝丝人性,或者说母性的声音。
小源说或许她到死都在惦记着自己的孩子,小源于心不忍,决定把她带回来最后看一眼那三个蛋。
也正因为如此,晚了一步,被追杀者砸裂了本就破烂不堪的蛋壳。
咎无的脸上长满了胡须,络腮胡将半张脸都盖住了,看起来沉郁了很多。
咎无带回来一个尾巴上长着三根尾巴的女子,不用问,从她的身上散发的狐臭味就知道是个狐狸精。当然,没有骂人的意思?
小源回来后跟我简单寒暄了几句,便窝进了还在沉睡中的巨蛇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咎无安顿好带回来的女子后,到屋前的溪水边找了我。
我们俩一句话没说,空坐了一夜。
天亮时分,咎无对我说道:“师父,她叫婉清,是狐妖和人的后代,但是血脉崛起,开始返祖,以后应该会返祖成九尾狐。”
我点了点头。
咎无继续说:“我们已经私定终身,望师父见谅。”
我再一次地点了点头。
咎无看完说了最后一句:“我太累了,想睡一觉,这段时间婉清托师父你代为照料一下。”
咎无转身回屋,我说:“师父的决定在于你的决定,等你睡醒后告诉我你的决定。”
咎无听完点了点头,步履缓慢地走进了木屋。
婉清醒后,我对她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