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被毁后,遍地的瑰宝,咎无只取了其中一把已经被别人附灵的剑,从此以一剑闯荡天下。
他说,总有一天他要将剑完全驯服。
至于元丹,飞到我面前一直转圈,还是咎无猜说,是不这小子也想要什么?
我跟着它过去,这小子还真心大,要了整个宗门的修炼之法,偌大的修炼之馆,我将一本本秘籍全丢给了它,它就像无底洞一样,全丢进去也没填满。
那以后,它对吸食精血毫无兴趣。
路上,咎无从人世间弄来了几本俗烂小说,也丢了进去,那小子读完,在咎无体内一个劲转圈,直至将那几本书吐出来才罢休。
我想它应该是在学习,就像孩童一般,便将一些人世间正向的书丢了些给它。
咎无时不时就会丢一些东西给它,吃不完的剩饭啦,半路上摘的果子啦,自己不想喝的酒啦。
嗯,让它提前体味一下人脸百味嘛。咎无说。
我不管这些,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跳出这方世界,却带不走他俩,他俩也能做个伴。相爱相杀也行。
那段日子,咎无除了逗乐元丹,便是沉迷于练武。而我,枯燥的赶路后,遇到城镇,都会去玩乐一番。
时间过的好快啊,我记得上次我经过这里时还是一百多年前,那时我还是个死不掉,又不会什么法术的凡人,腰间背着一把弓,遥遥无期地往西去。
这里有一片浩大的沼泽地,浩大到,我从东到西,走了十多年。
那时候,运气好时,能捞到点鱼,射下来点鸟,运气不好的时候,饿着肚子被太阳晒得两眼冒金星。
当我像个野兽一般穿过沼泽地,到了一个小村落时,被当成了怪物,他们说,没听过有人能从那片沼泽地里活着出来。
我特意去了那个村落,发现那里除了些破败的坟垠,早已经没了人迹。原来百年,就能让一个村落消失,那些因为常年没人修缮而暴露在外面的白骨,成了那座消失地村落最后的见证。
许多年后,有人途径那里,悲或欢,在那人眼里无所谓,但或许他是曾经住在那里村民的后人。
我们在村子的遗址上住了下来,休息一晚上再出发。
入夜,听的沙沙声,我出门看到一只巨大的蛇朝这里爬来。
我叫醒咎无,说,练了那么久,就拿它当试剑石吧。
咎无领命上去,月色惨淡,蛇巨大的影子将咎无整个吞没,若不是看到巨蛇还在战斗,都怀疑咎无已经被巨蛇吃了。
惨淡的月色映出咎无的剑光,在黑夜里发亮。
一连施展了七八种招式,都因为巨大的身体差异,被巨蛇轻松化解。
巨蛇防守之余,不断地用巨大的尾巴横扫着天空,同时偌大的蛇信子也在不断地压缩着咎无的活动空间。
咎无的剑刺在蛇信子上就像刺在了棉花上,软绵无力。
咎无回剑,巨蛇翻了个身,趁着咎无躲闪之际,吐出蛇信子将咎无整个卷在了其中。
咎无一时间难以动弹,蛇信子越卷越紧,挤压着咎无,让咎无已经开始出现昏厥。
就在此时,咎无体内的元丹从咎无口中飞了出来,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蹦跳在蛇信子上,打的蛇信子出现松动。
见蛇信子有所松动,元丹赶紧飞到了咎无脸上,那神态,就像一屁股坐了上去,把咎无坐醒。
醒来的咎无赶紧脱身,持剑飞在了巨蛇面前。
到底还是年轻啊,面对巨蛇不说是慌了,但还是忘了最关键的要领,打蛇要打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