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怪异的是就连这一处伤口里也没有钢丸!
顿时松下直哉额头直冒汗,这还真是见鬼了。
这下松下直哉不敢再随意切开伤口了,而是仔细地观察起了犬山贺浑身的伤口。
这时松下直哉这才发现,这人身上的伤口虽然极多,称得上一句体无完肤,可这些伤口别说内脏器官了,就连肌腱和稍微重要一点的血管都没伤到。
最为严重的就仅仅是身上的骨裂和皮肉伤,可这养上好几个月就好,压根就不致命。
简直就像是动手的人故意避开了要害一样!
这不是枪伤!反而更像是被人用刑折磨后的模样!
想明白这一点,松下直哉这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炭治郎,这人你是从哪里背来的?”
炭治郎对此却毫不知情,只是有些好奇松下爷爷的气味怎么一下就变得极其恐惧了。
“这位老先生是我在砍柴的时候无意间碰见的,当时他浑身是血地躺在雪地里。”
松下直哉尽力舒缓自己的情绪,对着炭治郎说道:“炭治郎,松下爷爷知道你心地善良,但听松下爷爷一句劝,这人我不敢救也救不了,你在哪儿找到他,就把他放回哪儿去,就当做没有见到过他!”
炭治郎却毫不犹豫地说道:“可这样不就是见死不救吗!”
见松下直哉这般模样,炭治郎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他实在是不忍心见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死去,这样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松下直哉看着炭治郎真挚的眼神,顿时心中羞愧万分,他身为一个医生,觉悟竟然连炭治郎一个卖炭的孩子都不如。
他将药膏涂在犬山贺的身体上,再缠上绷带,然后对炭治郎严肃地说道。
“炭治郎,无论任何人问你,你都要说没见过这个老者,镇上的邻里我都会去打声招呼,等他能走动了就不要留他了。”
炭治郎严肃地点点头,只是听没听听进去就不知道了:“松下爷爷,药费多少钱?”
松下直哉却摆摆手:“下次下山卖炭的时候送我点炭就行,这冬天来了,医馆里也要些炭才行。”
炭治郎对着松下直哉深深地鞠躬:“谢谢松下爷爷了。”
接着就背起已经包扎好了的犬山贺往回山的方向走了。
松下直哉看着炭治郎的背影,轻声呢喃道:“希望我这些年在镇子上行医的薄面有点用吧。”
说完便挨家挨户地敲门去了。
……
“炭治郎,你背上的老先生是怎么回事?”
妇人站在老旧的木屋前,有些忧心地看着炭治郎背后满是绷带的犬山贺。
炭治郎看着自己的母亲,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忧心,毕竟他们一家自从父亲去世之后生活就极为拮据,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他见死不救的理由。
炭治郎对着自己的母亲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他知道自己母亲在担心些什么。
“这位老先生是我砍柴遇到的,妈妈你放心,我明天会多砍些柴的,现在入冬了,我们的炭可好卖了!”
见到自己儿子开朗的笑容,灶门葵枝无奈地笑了笑,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不再纠结犬山贺,转而温柔地说道。
“把老先生安顿好,就来吃饭吧。”
“好的。”炭治郎欢喜地说道,他知道母亲同意留下老先生了。
“哥哥!”这时灶门葵枝身后传来声音。
原来是炭治郎的弟弟妹妹们听见声音,也是从屋内出来了。
不过不同于其他弟弟妹妹没心没肺地迎接着炭治郎,背着六太的祢豆子却有些忧愁,要知道一个成年人的饭量可不小,而家里的粮食本来就已经捉襟见肘了。
炭治郎自然是注意到了自己妹妹的情绪,笑着安慰:“祢豆子,没事的。”
祢豆子点点头,不过显然并没有因为炭治郎的安慰就放下心来。
炭治郎背着犬山贺,避让这粘人的弟弟妹妹们,走进木屋内。
木屋内家具一应俱全,但都比较老旧,可见以前炭治郎一家过得其实还算是不错。
炭治郎背着犬山贺走进自己和弟弟们的卧室,小心翼翼地将犬山贺放在铺在地面上的褥子上,将被子盖好。
由于其身上那件藏青色和服因为满是污血,炭治郎就没有放在犬山贺身边,只是将那把有着深红色木柄的武士刀放在枕边。
“炭治郎,吃饭咯!”
灶门葵枝温柔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炭治郎答应一声,确认犬山贺无恙后便离开了房间。
只是炭治郎没注意到这时犬山贺的眼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