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拿这张药方到前面的药摊上让孙大夫给你抓几副药,每日一副,连喝上半个月便能药到病除,以后还需得多注意,切记不可情绪过激,将身体养好日后也能减少发病的几率。”
村民点点头,带着妇人一同向岁安磕头道谢。
岁安将两人扶了起来,说了几句后便和谢缶原路返回。
路过村里的小河时,岁安被河边的风景吸引,便走过去坐在石块上歇歇脚。
被风吹皱的河面上有几只鸭子正在捕食小鱼,一个猛子将头扎进水里,仰起头时鸭嘴一开一合便将鱼吞入肚子里,而后将身上的水珠抖了抖,继续向前游着。
岁安掏出自己的绢帕,而后在上面撒了一些药粉,“把手伸过来。”
谢缶听话地将手伸了过去。
岁安看着他手上已经出血,深深的牙印,“你还真是好汉一条,都被咬成这样了还不吭一声。”
“小孩子力气小,这点伤不算什么,一点都不疼。”
谢缶以手支颐,歪头看着她,“等这边事情结束后,接下来你打算去哪?”
“自然是回京。”
“你喜欢京城吗?”
“谈不上有多喜欢,但也没有多讨厌。”
“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赚钱!”
等京城的事情都解决了之后,如果可以的话,岁安更喜欢跟着商队四处而走,想办法赚更多的钱。
谢缶桀然一笑,“果真是商人本性。”
“那你呢,你不是说你喜欢浪迹天涯,下一个目的地准备去哪里?”
谢缶看了看包扎好的手,伸了个懒腰,“不知道,随遇而安吧!”
随遇而安,确实符合谢缶的性子,岁安不由有些羡慕他能如此率性,自由自在的活着。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后,便回了村里。
远远地便看到好多人在那排队,闹哄哄的,也不知在干嘛。
谢缶问了一下前面排队的人,那人指着前面派东西的官兵道:“少卿大人真是个好人呐,知道这个冬天收成不好,大家都挺难挨,还遇上瘟疫遭老罪,便来给我们送些粮食过来!”
萧闻声也来了!
岁安环顾四周,寻找萧闻声的身影,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一人怀里,正要道歉,抬起头对上萧闻声浮着笑意的眉眼。
“走路也不好好看路,找什么呢,常大夫?”
“你都知道了啊。”岁安摸了摸后脖子。
萧闻声点了点头。
其实从岁安离京之后,他便收到了风隐卫的消息,这一路上风隐卫一直有人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