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悦然说她奶奶会武功时,献王正好安置好妻儿,又回到了花厅。
啥?母妃会武功!献王抬起正要跨过门槛的腿又缩了回去。
“继续说……”太妃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故事,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我保守点猜测,您并非晶国公主。什么公主重病,什么神医。不知道你们所图为何,但真的公主应该已经被换了出去。”
“哦,那你不保守的猜测,大胆地说,是什么呢?”
“那我就要发挥我的想象力了哦。”成悦然这会儿笑得像偷到油的小老鼠,其他人却有点笑不出。
“季家奶奶才是公主,晶国先皇帝的妹妹。您应该是她的暗卫或者近侍。你们可能是在出发前就换了。
“然后您到了庆国就以水土不服大病一场为由,想要假死,再有人接应,那时便可以离开庆国。”
房间里除了成悦然的说话声,就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到,几个人都屏气凝神听着她说。门外扶着门框的献王想走又提不起腿。
“过程中应该是晶国有什么变化,可能是真公主失踪了,也可能是安排这件事的人觉得奶奶在庆国也有些作用。
“于是改变了计划,让所谓神医去庆国宫中告知奶奶情况有变。然后奶奶病就好了,还成了我皇爷爷真正的妃子。”
“哦,那你怀疑那个秃驴是那个神医?”太妃问。
“不,我怀疑两个人,一个是无为大师,一个是元塑的师父。”
“为什么是季家?”
“因为季悠然。”
“……怎么说?”
“他在我们分开时给了我一块玉牌。”
“哦……”
“这块玉牌上的然字和我自己的玉牌上的是同一个人刻的。”
“那你怎么不怀疑你们是兄妹,反而要怀疑起了我是假冒的?”
“因为长相。我不太可能有那样的哥哥。”
成悦然觉得一个下巴有美人沟这种显性遗传的哥哥,她大概率不会有。
“我觉得这个然字更像某种约定。”
说话间成悦然已经拿出两块玉牌,玉石质地颜色倒是不同,但那个然字就算不识字的人也会觉得是同一个人所刻。
“这故事编的不错,你可以去写话本子。”太妃笑道。
“奶奶怎么知道我最近就是在写画本子,我不止写,我还画呢。”
成悦然笑道,她并没有避开太妃锐利的目光。
两人嘴角上翘,落在旁人眼中是亲人间轻松的相互微笑。
只有真正对视的两人,相互都感觉到对方眼底一片冰冷,毫无笑意。
好一会儿,太妃淡淡说道:“乏了,各自休息去吧。”
成悦然笑着说:“奶奶,假死就不要用了,招式有点太重复了。不好玩……如果需要,我可以有更好玩的主意。”
“滚吧!你。”太妃终于挂不住笑,吼道。
但凡手里有把笤帚一定把这倒霉孩子扫出去。
“好嘞。”成悦然麻溜地跑了,留下一串银铃般的声音渐渐远去。
她跑得干净利落,甚至都没有多看元雅玖主仆一眼。
“我们也先退下了。”元雅玖战战兢兢站起来告辞。在这老太太面前,她可不敢像成悦然那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