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斯年眯眼瞧着,躺在他身边的女人,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圆蕴着愠色,嘴巴撇着,像是一只气鼓鼓的青蛙。
怎么生气了,莫非是自己打搅了她睡觉……
“抱歉,今晚上叫你过来就是想你了,没有其他意思。”纪斯年试图解释,可他不安分的手似乎已经暴露了自己。
“……”
温予卿真的不想跟这个混蛋说话,身上的酒味,还隐约沾着香水味,是跟着苏念安待过,然后又把自己叫过来。
“你身上还有香水味和酒气,我怕得艾滋病。”
女人闻着他身上扑鼻的酒气里混杂的香水味,默默将脸移向另外一边,不再看他这张有辱斯文的脸。
以前他无论他在外面怎么玩,自己也没有权力说不,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有权力拒绝他。
周围的气氛安静下来,纪斯年凤眸眯起,仔细闻了下身上的味道,才发觉确实有一股很淡的香水味。
“……”自己今天回来晚了,澡都没洗就躺下了想她了,是自己心急,把这事忘了。
男人急忙将游移在她身上的手收回,只是在她脑袋上摸狗一样摸了一下。
“你等我一下,我洗个澡马上过来。”
“等我回来再睡,不然弄醒你。”
“……”如此流氓的话,让温予卿嗤之以鼻,长着一张斯文正派的读书人脸,说出来的话却如此之下流。
还真是浪费了这张高配脸。
“嗯,我知道。”她说这话时,已经熟练的捞过一旁的空调被裹在了自己身上。
纪斯年随意从衣柜里找了衣服出来,再次回头看她时,只见她露出了杏色睡裙的一角。
其余的都裹进了被子里,他低头笑笑,只觉得可爱极了,以前她乖顺懂事,可给自己省了不少事。
现在这样倒是刚好合他心意,酒意彻底醒了。
“别睡。”他再次强调,然后才转身去了浴室。
“……”床上将自己裹好的女人睁着眼睛,瞟向了床头,那道明黄的求子符早已消失不见。
那玩意一直是自己的噩梦,特别是之前在这里时,每天早上一睁眼就是那玩意,有时候他还要打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