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泡完澡的徐森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房间,没见到陈晋州。
随手拿过架子上的毛巾,胡乱擦了几下头发,顶着毛巾盘腿坐在床上,端着平板看内陆新闻。
陈晋州回到房间,看到盘腿坐在床上的徐森莱,脑袋上顶块毛巾,头发湿黏粘在一起,倒是没滴水。
在平县酒店叫自己给她点外卖那天也是这样顶着毛巾,头发湿漉漉就出来拿外卖。
陈晋州去浴室拿来吹风机,不由分说站到徐森莱旁边,开始拨弄她的头发。徐森莱听着耳畔传来的呜呜声,从自己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男人修长的双腿。
彼此静默,唯有吹风机呜呜作响,气氛倒也融洽。
陈晋州手指在徐森莱发间穿行,目光从发顶慢慢移到白皙的脖子上,黑沉的眸光逐渐变得幽深。
等徐森莱头发半干,陈晋州收了吹风机,坐在徐森莱身侧,目光落在徐森莱手里的平板上。
随着身旁被子的凹陷,徐森莱往陈晋州的方向倾倒几分,就势被男人拥住。
尽管陈晋州掩饰得很好,徐森莱还是感觉到陈晋州身上的气场跟以往不太一样,徐森莱直觉危险,这样的陈晋州如同平县来鹤酒店一样宁人感到不安。
陈晋州看着平板的视线,随着纤细白皙的手指移到对方的左手腕,眼底墨色加深,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好似要贯穿整个手腕扭曲又丑陋。
陈晋州抬手握住她的左手腕,摩擦着疤痕,徐森莱转过头,直视对方眼里一派清冷中夹杂着防备。
谁也没有为这个怪异的行为开口,陈晋州也仿佛没有看见已经炸毛的徐森莱,淡声开口:这么久了已经适应了吧?
徐森莱知道陈晋州向来霸道,这种事自然也不会是征求自己的意愿。
自己到嘴边的话犹如深海中的行船,被滔天巨浪尽数淹没。徐森莱清楚两人的关系,这一步是早晚的,可他偏是今天,就因为她未婚妻找来了?
徐森莱眼底闪过怒色,挣脱开的间隙沉声道:陈老板,真是会玩,未婚妻没走远吧!
听着徐森莱的话,陈晋州埋首的身子一僵,抬头看着徐森莱微红的脸颊,眼底闪过戏谑:未婚妻,沈灿柠?
语落捏着徐沈莱的脸颊覆了上去,黑影压下的前一秒陈晋州低沉的声音传来“没有,没有未婚妻”
…………
徐森莱透过窗户看着夜空中的群星,觉得自己也是其中一颗,在浩瀚的宇宙中浮浮沉沉。
一双大手捧着自己的脸颊,耳畔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我是谁?”
徐森莱的意识时而清楚,时而混沌,当陈晋州感受到阻碍时身体微僵,随后犹如决堤的河流,排山倒海般的压制,漫过河滩的沙石,淹没岸边的草地。
看着徐森莱没有聚焦的眼神,仿佛在群星遍布的夜空中迫切的想要找到最美的一颗,
“我是谁”
听着耳畔不断重复的声音,徐森莱眼神逐渐聚焦看清近在咫尺的脸颊开口道:陈晋州。
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直到徐森莱漂亮的桃花眼聚焦在自己脸上,飘散的眼眸中只有自己。
徐森莱混沌的脑海中潜意识认为给出对方想要的答案就能沉睡,却不知另一场拉锯战才刚展开。
直到天边破晓,黎明划过黑暗,屋内动静才渐渐平息,微风吹得窗户吱嘎作响,陈晋州起身关上,回头见徐森莱未被影响的睡颜,方才拉过被子在徐森莱旁边躺下一同睡去。
徐森莱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身旁的被子早已冰凉,耷拉着拖鞋便下楼了。
哟,起床了真是够早的。
沈灿柠坐在花架里看着木质楼梯上着一件v领吊带外罩一件长款防晒的徐森莱,不禁感叹,真是风情万种。
徐森莱顺着声音看见了坐在木香花架下的沈灿柠,嘴角哂了哂表情清冷的走下来。
太伽娱乐顶楼的办公室里,陈晋州看着窗外的小楼平静的听着泉叔汇报。
裴离借的那笔钱,钱庄那边说已经还上,有关陆和裴离订购去海外的机票,不过在机场被人拦下,不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