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镇北侯府这么多年来一直讳莫如深,从不示人,甚至,先皇下旨抄家之时,他们也没有拿出来避免这场祸事,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所以,这血书铁诏里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楷眉头深锁,不得其解,“皇为何今日突然提起这个?”
“果然聪慧。”皇一笑,“朕觉得,似乎拿到了这个宝贝,但是察觉不出有何异样,今日想带你去看看。”
这剑粗看着实普通,和街面铁匠铺里打造出来的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拔剑出鞘后才觉得,剑刃寒气逼人,是把不可多得好剑。
李楷拿起来左右看了近半个时辰,最后还是无奈的放下了,“微臣文官一员,实在不懂这里的门道,要不,皇找几位锻造高手请教一下?”
“为何这个时候你又糊涂了,若真是又秘密,不是让旁人先知晓了?”
李楷赶紧点点头,“是,是微臣疏忽了。”
皇拿起剑,练了半套剑法,“剑比常人用的重了些,但镇北侯府本就擅长重兵器,也算不得蹊跷。剑刃倒是有些花案,但朕也试过拓下来,不过也没什么不寻常的。”
“微臣确实不懂这个,但知道有几个地方能买到一些铸剑的书册,要不,替皇寻来?”
皇白了他一眼,“朕需要你办这种跑腿的差事吗?”
“听候皇吩咐。”
“朕知道你与定国公府时有走动。”皇不急不忙的说道。
李楷一惊,赶紧想开口解释,“微臣……”
“哎,不必惊慌,朕不会把结党营私的帽子扣你头的。”皇握住他的手,“朕肯定是相信你的。不过,眼下倒是可以借助这层关系帮朕探一探定国公的口风。”
“皇觉得定国公会知道内里详情?”李楷觉得这法子有些不太靠谱,不自觉的露出这样的神情。
“朕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总得试一试,或许有什么意外收获。”
李楷只得躬身行礼,“微臣令命。”
皇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在朝堂让何家兄弟挨了些责罚,又让何妃禁足宫中,刑部几位管事的也领了处罚,静蓉也出宫修行去了,似乎这一事该骂该罚都处理了,他怒气也顺平了不少,只是一想到康玉翡还是不让自己进房看她一眼,这股怒气又无缘无故涌起,恨不得找人狠狠揍一顿。
赵宝江悄无声息的走进来,见到皇这幅凝重的表情,他不敢发出一丝声响,默默的把密信放到皇桌前,然后慢慢的退出去。
皇懒得与他计较,伸手抓起密信,细细看起来。很快,他凝重的脸浮现一些喜色,但又慢慢沉下去,蜕变成一股杀气。
春意盎然之际,可这里却没什么颜色,不过满目的绿色还是让人倍感舒适。皇一路走来,脸色却愈发的难看,抬眼见到院中的人正在树下悠闲的看着书,他脸更挂不住一点点平和,似乎下一刻便要冲出去。
“皇,要进去吗?”赵宝江话虽这样说,但却挡在皇身前,生怕他会有些不寻常的举动。
皇被赵宝江的问话拉回一些激动,他侧过身子,缓了缓情绪,再开口,“朕直接进去,你们不用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