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昊起身了,刘契又接着说道:
“今日已是良辰,承天皇子的认祖仪式,朕觉得不如就在今天办了吧?”
“众爱卿觉得如何啊?”
认祖仪式选在今天,其实不是刘契的意思,而是张婉宁的意思。
刘契虽然觉得应该选个近些天的黄道吉日,而不是这么赶,但他也架不住枕边风一个劲的吹啊。
其实张婉宁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她就想着,自己的昊儿既然认自己了,那她就不能让他再多受一天的委屈。
众大臣闻言,皆是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就想看看有没有头铁的,敢提意见的。
但他们都心知肚明,刘契都已经拍板了,谁敢有意见?
再说,这黄昊既然就是承天皇子,那认祖归宗,就是早晚的事儿。
得罪过黄昊的人,如果要在这反对刘契的意思,还不如在其它方面想想办法呢。
见众大臣都没有要跳出来说话的意思,刘契只好接着说道:
“好,既然如此,认祖仪式就定在今日未时。”
“老洪,给吾儿端把椅子,准他听听这国家大事。”
刘契此言一出,惹得一些大臣顿时就是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依照大汉礼制,皇子在未参加封子礼之前,是不能在朝堂上听政的。
虽然黄昊本来就是户部和工部的员外郎,可以上朝,但在他成为皇子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员外郎了,于是他也就失去了上朝的权利。
但刘契这么一说,就是摆明了让黄昊可以朝堂听政,这也向众大臣表明了他对黄昊的专宠。
所以这东宫之位,恐怕会毫无悬念地落在黄昊头上。
待黄昊坐下后,他便扫视了一下群臣,最后却把眼神放在了秦天身上。
秦天的第六感感觉到了丝丝敌意,使他就要条件反射地抬眼去看敌意的来源。
但当他就要抬眼看去之时,他却硬生生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这敌意肯定是来自黄昊。
所以,秦天不仅没有抬头去看黄昊,反而还略微低了低自己的头。
黄昊看秦天一副老人迟暮的模样,心中也是觉得有些可笑,他心想这老头打死也不会想到,他得罪的会是一个皇子吧?
而且,还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