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晋言像是无可奈何般的,最终伸出手指,隔着衣服布料又抓住了她的手臂,
只是不再触碰她的手,楚承欢叹了口气,
“看吧,没想到南晋言你这么小气的,得了吧,世人都嘲笑我一代长公主成了下堂妻,没想到你也嫌隙我,是怕我玷污你的名声?”
南晋言似乎知道戳到她的痛楚,犹豫片刻,抓住她的手,
楚承欢笑开了话,
“我在逗你玩呢,你咋这么可爱啊南晋言,一点都不经逗,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要帮我撩霍,如今倒是成了怂蛋,算了不提这个,郁闷的紧,”
若是平常南晋言一定会瞪大着眼睛,满不甘心的看着他,然后撇着嘴,然后说长公主,你又戏耍手下,
而此刻,南晋言格外冷静,也不再理会她,只是牵着她回到了房间,将她放置炕上之后,盖好薄被,之后倒了一杯水给她,
楚承欢嘴唇碰到茶杯,抿了一口,寡淡无味的白开水,倒是缓解了干枯,她有些满足的笑声道,
“南晋言,不知道怎么的,感觉你一下子成熟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生死的人,都会长心智,你一下变了那么多,我都不适应了,哎,不会是那场大火,让你有了阴影了吧?”
客观来说有时候楚承欢特别乐观,似乎什么都打不倒,南晋言是男子汉,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在这个自己无法看到外界光明的世界,她不断的说话,好像是只要有声音,就能缓解自己内心的焦虑,
南晋言放下茶杯,掀开她的被角,露出受伤的腿,
楚承欢起初下了一跳,南晋言毫不避讳的掀开她的裤脚,差一点她就要踹人了,
谁知道南晋言的力气这么大,楚承欢根本无法动弹,
“南晋言,你干嘛,”
清凉的感觉夹杂着药香,弥漫在受伤的部位,楚承欢倒抽了一口气,
“嘶,好痛,”
南晋言手下的动作未停,但是轻柔了许多,疼痛逐渐缓解了,楚承欢这才缓过来,
“原来是上药,南晋言你一声不吭的要吓死我啊?哦,对了,想起来,你现在是个哑巴,我怎么这么傻,还期待你能回我话,”
南晋言将她放了下来,掖了掖被角,之后将她脸上的发丝挽到了耳后,就差来一个安抚的吻了,这么细致的南晋言,真是让人无所适从,
“南晋言,你也快去休息吧,深更半夜待在我房里,挺膈应的,”
南晋言在她旁边坐下,没有行动,
楚承欢,想了想歪过头来,
“你不会是要守着我吗?担心我再摔倒?安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南晋言手抚了抚她的发顶似乎是回答她的话,,
楚承欢喟叹了一声,
“南晋言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跟摸小狗一样的,真是的,快回去睡觉,你在这里我也睡不着,”
过了片刻,南晋言似乎站起了身,直到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落下,楚承欢这才缩下了脖子,她在头藏在半个被窝里,无尽的黑暗就像是孤立无援的大海,连浮木的抓不住,不知道为什么她分外的想念阿然,
她其实外表坚强,内心极其柔弱,再怎么难受也不会表现在脸面,而真正独处的时候,这一刻的脆弱,不止是失明的无助,还有她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沮丧,
她以为揭开纱块之后她就会好的,然而几天时间过去了,毫无起色,如果就这样瞎了,确实跟废物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