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玄低头道:“他和姜高志打架。”
打架?
温润如玉、谦和待人的宋景之和姜高志打架?
姜元意着急:“他是不是受伤严重,所以我父亲找你——”
“你不应该关心你哥哥姜高志吗?”谢容玄挑眉问。
“他不值得。”姜元意没忘记他欺负过自己、娘亲和姐姐。
“宋景之值得?”谢容玄问。
“宋景之是我的故友。”姜元意说的坦坦荡荡。
谢容玄自然不在意,道:“他没受伤,还把姜高志打一顿。”
姜元意更震惊:“他把姜高志打一顿?”
“对。”
“那我父亲是找他算账的?”
“不是。”
“那我就弄不懂了。”
见姜元意着急,谢容玄不再脱朝服,认真地看着她,道:“他不是翰林院编修吗?”
姜元意点头:“对。”
谢容玄道:“他们翰林院最近需要编修《大靖乐书》,他便和同僚一起到处考察记录,昨日傍晚到三羽乐坊,想要找坊主了解一番。”
姜元意问:“姜高志在那里?”
谢容玄点点头。
就知道!
就知道姜高志整日无所事事,到处闲逛。
姜元意问:“他是不是做什么孟浪之事?”
谢容玄道:“他看上一个乐人,借着酒劲,上去又搂又亲。”
姜元意蹙眉。
谢容玄继续道:“宋景之看到,上前说了几句,他非但不听,反而恼羞成怒,直接对宋景之出手。”
姜元意忙问:“然后宋景之就打了他。”
“对,可是他嘴里不干不净,辱骂宋景之、乐人、乐坊。”
“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姜元意道。
“宋景之没有惯着他,一张状纸,告到陛下那里。”
姜元意吃惊:“宋景之这么不留情面?”
“不仅如此。”
“他还做了什么?”
谢容玄道:“他和他的同僚又整理诸多姜高志作奸犯科的证据,正准备上交。”
姜元意想了想,问:“所以我父亲来找你帮忙——”
谢容玄摇头:“不是,他先去找的宋景之,让宋景之手下留情,宋景之没同意。”
姜元意自然道:“宋景之和姜高志算得上好友,应该——”
“算吗?”
姜元意回想一下,宋景之和姜高志只是表面上来往,确实算不上好友,她道:“可是姜、宋两家交好啊!”
谢容玄问:“既然交好,那你父亲和嫡母为什么不顾你与宋景之的婚约,急吼吼地将你的生辰八字,交给我母亲?”
姜元意不知道说什么。
谢容玄接着道:“东宁伯又去找宋景之的父亲,也没有劝住,宋景之铁了心要惩罚姜高志,所以东宁伯今日在下朝时拦住我,想要我说几句话。”
姜元意忙问:“你怎么说?”
谢容玄反问:“你认为我应该怎么说?”
姜元意摇头:“我不知道。”
“你希望我帮他们吗?”
姜元意直视着谢容玄的眼睛:“我希望你不要管。”
谢容玄笑了。
姜元意期待地问:“你真的没有管,是吗?”
“嗯,我说,我是一介武将,只懂得舞刀弄枪,不懂编修那些文绉绉的事情,说不上话。”
姜元意点头。
谢容玄瞬间不高兴:“你点头做什么?”
姜元意一脸困惑地问:“怎么了?”
“我是搪塞你父亲,你不会真的认为我只会舞刀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