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和钧亦想到了一起。
涂山璟未亡,被玟小六所救,涂山家族知道,来人保护涂山璟。
看情形是在玟小六不知道的情况下,用了那些隐蔽的方法在帮助保护涂山璟和回春堂。
轩哑然失笑,低下头连连摇了几下头,双手紧紧握拳,兴奋的来回踱着步。
他用赞赏惊喜的眼光看着钧亦:
“钧亦,记你大功一件!
你查的叶十七虽然不多,但把这些放在一起分析,的确太蹊跷,太微妙了!
叶十七极有可能就是涂山璟!
我们的人已经确定相柳就是在胡珍去回春堂的那天下午,申时左右到的辰荣义军驻地。
回春堂那个灵力波动方向正是东北方辰荣义军的方位,所以从时间和方位上看,极有可能就是相柳。
如果他真的是涂山璟的话,他们救治了相柳,到底是有意救还是无意救呢?
无意救,他们没有关系,如果是有意救,涂山璟和相柳就有极其密切的关系了!”
钧亦大惊,微微急切的说:
“主上,如果他们真的是如此密切的关系。
我们的对手就又多了涂山家族,本来我们是想要拉拢涂山家族的。
这样一来以后的行动的阻力就更大了,我们的目标就更难完成了。”
轩微微叹了口气:
“现在还不能完全断定叶十七就是涂山璟,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
我们也不能确定涂山家族和相柳是合作关系。一切也都还只是猜测。
不过,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主上,想要怎么试?”
“当然是帮阿念教训一下玟小六和那个串子。”
“如何做,请主上吩咐。”
“麻子的婚事将近,我怎么着也要给他们送个大礼。”
轩和钧亦又在酒窖内密切交谈了一刻钟。
钧亦点头,方才施礼离开。
轩走出酒窖,来到前堂酒铺,唤老桑,准备一下,去给回春堂送酒。
老桑找了五名挑夫,用扁担挑着十坛桑葚酒,一起浩浩荡荡去往回春堂送酒。
一路上引得西河街的街坊们,驻足观看,讨论纷纷,都在说着回春堂的麻子要娶肉铺屠户高家的春桃了。
这不十坛上好的桑葚酒呢,一定要去凑个热闹,捧捧场,随一份礼。
兔精更是站在铺子外边,一边磕着瓜子,吐着瓜子壳,对围着看热闹的好多人咋呼呼的说着:
“哎哎哎,你们知道吗?麻子要进行两个婚礼,一个在回春堂,一个在屠户高家。
你们说,如果随礼捧场,你们去那个?还是随两份礼,两个都去?”
周围的人们很惊异,纷纷炸锅一样,七嘴八舌的热闹争论起来。
“啊?为什么进行两个婚礼?从来没听说过。”
“就是啊,两个婚礼到底是谁娶谁呀?屠户高家的婚礼难道是屠户高闺女娶麻子吗?”
“哈哈哈……真有意思,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这算什么?麻子要入赘吗?”
兔精打断那人的话,畅快的说:
“什么入赘啊?入赘能是回春堂也办婚礼吗?反正我是两个婚礼都去的,如此热闹的事,怎能少得了我呢?”
“就是就是,入赘都是女方娶男方,两个都有,怎么能是入赘呢?我也要两个都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去!都去吧!一起看热闹。”
“我也要两个都去!”
“我也是!”
…………
周围的人都觉的不可思议,纷纷表示,自己也要两个都去,真的好新奇,一定要去看热闹。
老桑一行来到回春堂,医堂内休息区有七八个人等着医诊。
屏风外是胡医师,一桌一人正为一人诊病。
屏风内是小六和十七,同样在为人诊病。
阿吉看到了门外的老桑他们,唤老木。
老木立刻走出医堂,对老桑拱手:
“多谢,多谢,烦劳你们专门送来,请随我到后院。”
医堂内好多人都好奇的看着,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很是热闹。
麻子憨憨的笑,串子嘻滋滋的咧着嘴笑。
一行人来到后院,放好酒,老木笑呵呵的道着谢,这行挑夫出去了。
老木结了账,对老桑道着谢,送老桑出了医堂。
医堂慢慢恢复安静,继续等待问诊。
两天后的中午吃过饭,老木给麻子八百文钱,让麻子去买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这四样,后天婚礼上要用到。
也给串子八百文去买鞭炮、红绸、红烛等。
两人同时离开,一个去杂货铺,一个去粮油店。
马上要立秋了,天气不是很炎热了,但是中午的太阳依然很强烈,还是有些闷热的。
串子顶着中午艳阳高照的大太阳,慢腾腾,晃悠悠的走着。
西河街就有杂货铺,串子不想要那么早完事了回家。
现在每天都在医堂抓药,都没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前几天中午吃过饭没事时和兔精他们聊天,听说东柳街新开了一家酒楼。
里边有一个清秀可人的小姑娘,天生一副好嗓子,唱的歌悦耳动听,好多去吃饭的人大多是去听曲儿的。
串子听了心里痒的慌,也想去看看听一听,今天难得出来,串子毫不犹豫的直奔东柳街。
找到那家酒楼,果然很多人,生意红火。门口有伙计把门,不让挤在门口。
一些人拥挤在门口不远处,踮着脚抬着头纷纷往里看。
串子灵活的犹如泥鳅一样,挤在最前头。
正对酒楼大门有个戏台,台上有一个身穿粉色纱裙的女子,翩翩起舞歌声悦耳。
远远望去,虽然看不清五官,但其身姿却格外轻盈飘逸,婀娜多姿,仿佛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
悠扬婉转、清脆悦耳的歌声在空中缓缓飘荡,犹如黄莺出谷,又似燕子呢喃,听了令人陶醉无法自拔。
串子微微张着嘴,脸上浮现陶醉痴迷的笑容。
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感觉不到周围时光的流逝……
突然身体被撞了一下,有人挤过来不小心撞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