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樾无知无觉的被路易凯尔盯着,棺材盖被人掀开了都没有被惊动,依旧睡得香喷喷的。
倒不是他想睡,而是太阳要出来了,高阶血族虽然不惧阳光,但不代表他们就喜欢,依旧是抵触的。
而容樾刚转化为血族,以他的血脉,阳光无法伤害到他,但他还是本能的想要躲避,沉睡就是最好的方式。
路易凯尔盯了他许久,眼中情绪不明。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一个人类转化为血族,还是自己亲自转化。
若不是几十年前一次苏醒,他当时不知道为何离开城堡,却遭到了暗算,当时被一对夫妻所救。
他并不是不知报恩的人,对人类也没有多少轻视,当时向那对夫妻许诺可以应允他们一件事,在他能力范围内,就当作是报恩。
时隔多年,他在沉睡中被唤醒,那对夫妻早已离世,唤醒他的是那对夫妻的后代,也就是容樾的父母。
他的承诺依旧作数,因此就现身履行自己当初的承诺。
当时容樾的父母好似已经走入穷途末路,见到他就把他当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们要他救容樾一命,只要容樾活着,他们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容樾的模样,那时容樾已经奄奄一息,随时都能断气的样子。
容樾的家族并不是普通的贵族,他们都无法留住容樾,可以说是在人类世界就没有可以救容樾的方法了。
因此,他们想到了他,想到了血族,血族不老不死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自然可以有救容樾的方法。
容樾的父母已经接近崩溃,他们只想留住容樾,哪怕是从此以后容樾不再是人类。
路易凯尔承诺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他答应了,但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他救了容樾之后,容樾就不能再返回人类世界。
两方达成共识,容樾就被他带回了血族。
最开始他没想过亲自转化容樾,本想让斯柯来,斯柯作为前瑞尔克家族的继承人,还有伯爵爵位在身,由他转化之后,容樾身份在血族中也不会低到哪去。
可是就在带回来准备通知斯柯时,他鬼使神差的改变了主意,亲自转化了容樾。
就在容樾现在躺着的空间内,狭小的拥挤的只能紧紧亲密的贴合在一起的地方。
直到后面,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他不仅将容樾转化了,甚至进行了完整的初拥仪式。
路易凯尔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遮盖住容樾,与此同时,第一缕阳光也照了进来,带来几分灼热。
很快整个房间被遮掩的密不透光,对路易凯尔来讲,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身体内隐隐还带着几分被阳光照射过的热意。
下一瞬,他出现在专门放置血奴的房间内,目光沉沉的看向陷入沉睡之中的维泽恩。
他能感受到容樾在维泽恩身上留下来的气息,特别是脖颈处。
血族的唾液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特别是被他们吸食过的地方,就像是现在,维泽恩脖颈处被容樾吸食过的地方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了,但依旧残留着属于容樾的气息。
而其他地方,或多或少的都沾染着容樾身上的气息。
路易凯尔几乎能透过这些残存的气息看到当时的场景,容樾是怎么样被维泽恩笼罩进怀里,容樾又是怎么迫切渴望的依附着他进食的。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每个血族都会养有血奴,毕竟直接从血奴身上吸取的血液滋味会比取出来之后再进食的要好,但他就是觉得不舒服。
他甚至知道会有血族与血奴发生更加亲密的关系,不管是为了血液味道更加美味还是为了欢愉,他先前不觉得有什么,但光是想到容樾直接吸食血奴他就觉得难以接受了。
维泽恩睡梦中只觉得有一股阴冷带着杀意的视线紧紧盯着他,哪怕是此刻已经困倦到了极致,本身的警惕性还是让他瞬间睁开了眼睛。
什么都没有,连带着那股视线也消失的一干二净,维泽恩几乎要以为是错觉了,若不是空气中多了几分陌生的气息。
他想不明白,来人既然可以做到来去自如,为什么刚刚没有动手,毕竟现在的他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