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歌也被哎呦哎呦的声音吵醒了,她一睁眼,便看见萧嘉慕揉着摔疼的手臂和腿,正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
这么久的时间相处下来,她早就把萧嘉慕当成了自己的弟弟,现在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便心疼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萧嘉慕委屈的看了一眼时夕弦,说:“大人打的。”
姜朝歌一怔,想开口问情况,又不敢直视时夕弦的脸。
只见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声如蚊吟:“他不过是个半大小子,大人这鞭子未免也太重了。”
时夕弦本就火起,此刻又听姜朝歌的维护之意,更是生气:“再小也是个男人!”
本指望姜朝歌能够给自己说道说道,哪晓得从前刚强的不得了的女人,此时的气势也弱了下去,萧嘉慕只能自己给自己申冤:“大人冤枉啊,属下一共也没抱几次,每次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哎呦。”
还不等萧嘉慕说完,丹雪猛的踹了他一脚,疼得萧嘉慕再次龇牙咧嘴:“我说的是事实,你踹我干什么?”
丹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闭嘴吧你,还嫌不够乱?”
姜朝歌虽没听到开头,可是见他二人的神色皆是窘迫,遂大惊:“你抱谁了?丹雪吗?你们两个……?”
怪不得自她坐轮椅开始,丹雪和萧嘉慕便时时在一起,原来是他们互相有意思。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见姜朝歌显然是误会了,丹雪面红耳赤的想要解释,可在时夕弦的虎视眈眈下,又感觉完全解释不清。
丹雪只得拉起还在状况外的萧嘉慕,拔腿就跑:“大人,副将好像在喊,我们先过去了。”
他们一走,院中瞬间只剩下了时夕弦和姜朝歌两个人。
场面瞬间有些冷清,姜朝歌一直盯着自己的足尖,想要找些什么话题,可是又怕说出的话惹得时夕弦不开心,便又没开口。
时夕弦看着姜朝歌的头顶,终是软下语气问道:“还要在睡会儿吗?”
猛的听见时夕弦跟自己说话,姜朝歌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怕眼泪泄露情绪,便摇了摇头。
见她不是低头就是摇头,这般不愿搭理自己的样子,让时夕弦的怒气上涌。
他一步来到姜朝歌的面前,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自己,质问道:“姜朝歌,你的心呢?为什么不管我如何怜你,护你,爱你,你始终都不往心里去?我就这么遭你厌恶吗?”
他的脸上有不甘心,有不解,还有心疼,既是心疼姜朝歌的固执,也是心疼自己的执着。
姜朝歌错愕的看着时夕弦,目瞪口呆的问:“你,你还爱我?”
时夕弦气急:“不然呢?除了你还有谁?我每日寝食难安,满脑子都是你!我每天像个傻子一样等着你的饭菜,像个神经病一样在角落窥视你,像个疯子一样打听你。我整日整日的不敢和你说话,生怕哪句话惹你不高兴,你就再也不理我了。你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值得开心的事,甚至就连你骂我,我都会觉得那是你对我的特别关心,这些若不是爱,那什么是爱?”
姜朝歌的头脑有些发懵,她愣愣的看着时夕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