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姜朝歌弄明白长明是什么意思,眨眼之间,烽火台就像被人施了法一样,从低到高,一层一层的亮起了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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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夕弦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厚厚的鹤氅,把姜朝歌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这是要干嘛?”不就是说说话而已,怎么就把自己给裹起来了?
时夕弦给姜朝歌把鹤氅的领口带子系好,说,“我带你去玩。”
哄小孩的口气惹的姜朝歌一个大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要玩什么我自己就可以去玩,要你带什么?”
时夕弦哈哈一笑,“可你即将要去的地方,没我你去不了。”
在姜朝歌诧异的目光中,时夕弦将手指放在嘴里呼了一声哨。
“去哪……”后话还没说完,姜朝歌已经被时夕弦拦腰抱着飞身而出。
她一直畏高,所以也不会轻功,爬过最高的地方,左右不过是时夕弦的墙头,这猛然被他带着飞檐走壁,姜朝歌吓得连声尖叫。
时夕弦的速度太快,等下人们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望去时,两人早已经没影了,也是从这一晚开始,府内有女鬼的消息在下人中不胫而走。
姜朝歌紧紧的勒着时夕弦的腰身,恨不得把脑袋挤进他的胸腔里去,力气大得时夕弦差点在半空中窒息。
明明只是几个起落,两人却煎熬的仿佛过了几年。
哨音划破夜空的时候,逐日长蹄嘶鸣,轻轻一跃,便出了马厩,朝着时夕弦的方向狂奔。
一身火红的鬓毛,在黑夜里闪着耀眼的光。
等时夕弦带着姜朝歌来到府门口的时候,逐日也正好赶到,即使看见了时夕弦,逐日也没有停下脚步。
“抱紧了。”时夕弦叮嘱一声。其实不用说,只要他不停下,姜朝歌根本就没有放手的意思。
就在逐日奔跑到身前的时候,时夕弦抱着姜朝歌一个纵身,干脆利落的越上了驰骋的骏马。
一人一马,默契十足。
萧嘉慕羡慕的看着时夕弦潇洒上马的身影,忍不住鼓掌大喝一声彩,“好!大人你太帅了!”
让这张没有上锁的嘴看大门,岂不成了第二个夫人?屹川吓得一把捂住萧嘉慕的嘴,硬生生的将他拖离了看守大门的行列。
姜朝歌摸了摸逐日火红的鬓毛,眼露赞赏,“它真听话。”
“和你比起来,它确实很听话。”
这打的什么比喻?姜朝歌瞪了时夕弦一眼,“你才是畜生。”
时夕弦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畜生就畜生吧,反正有的时候,我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谁。”
逐日载着两人,朝黑夜狂奔而去。
他们穿过人群,穿过长长的街道,奔往一个姜朝歌从没有去过的地方,那也许是未来,也许是终点。
“我们要去哪里?”姜朝歌坐在时夕弦的身前,大声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