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说:“摄影是好差事,不辛苦。越拍越有劲呢。”
雪姨笑了笑:“那就好。”接着,庆生开始变身摄影师,告诉雪姨就当他不存在,自由自在,做出各种生活中的样子。
屋里光线暗淡,庆生站在阳台位置,借助从窗口打过来的光线,开始取景。
有些人上镜,人不怎么好看,拍出的照片,却有些令人惊艳。
雪姨也属于这种类型。她穿上旗袍,更加显得凹凸不平。
在庆生的指导下,她叉腰,倚墙,摆腿,立正,双手扶额,以头痛、肚痛、手痛等姿势,拍出了一些照片。
庆后不断按手机,拍了足有二三十张了。他仍有些不满足,想尽可能地多拍些。于是,他让雪姨坐在沙发上,又以端杯、饮酒的姿势拍摄。
室内拍摄完毕,又引她来到阳台,站在阳台摆弄花草。在阳台时,庆生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欲让她去浴室拍几张。
洗手间空间狭小,拍出的照片,当然会有另一种味道。只不过,他到底不便开口。
但他没想到,从阳台拍完,回到房间。庆生收好手机,正欲停止,雪姨却略带羞惭地问庆生:“能不能再帮我拍几张?”
庆生抬头,看到雪姨眼眸含着盈盈秋水。
他答:“当然可以啊。你想拍什么都行,在屋里拍,或者出去拍,都成。看您怎么安排。今天,我是您的专职摄影师。”
或许为了缓解尴尬,庆生幽默了一下。
“去外面拍倒不必了。我第一次穿旗袍,没信心,更不敢出门,太张扬了。不好。”
庆生一听,略略点头,表示理解。
“我想去房里,坐在床头,拍几张照。”雪姨讲完,大约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主要是你岳父,想看看我在房间里的照片。”
庆生心中又赞了一声,但他只一味点头,并不说话。雪姨缓缓移步,走到房间门口。庆生跟了过去。
雪姨进了屋,庆生踏足进去,才发觉雪姨的房间,各类物件井然有序,一点都不像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
庆生脑子里冒出窗明几净这个词,甚至感觉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香味。毕竟在闺房之中,起先,雪姨有些局促,无法放松。
拍了几张照片,表情都有些僵硬。好在,庆生懂得如何调动她的情绪,不断开玩笑,又讲起岳父的趣事。雪姨这才慢慢放松下来,由站着、坐着,继而微微侧卧。
看着雪姨的样子,庆生瞬间想起了,过年时,岳父喊他去吃山珍那天。
待岳母不在,岳父则让庆生帮他隐藏图片。里面全是雪姨的照,且多在酒店房间所拍。而雪姨的样子,就和现在差不多。
当然,姿势差不多,但岳父为她拍下的照片,不着一缕。
而庆生此刻拍的,她身穿旗袍。旗袍有些分叉,分叉部分,偶尔露出的白色腿部,更具有想象空间,也更让庆生有艺术感觉。
在别的方面,他或许比不上岳父。但对于摄影,以及如何拍下雪姨更具美感的样子,庆生自信比岳父强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