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褚严修才露出疲倦之色。
他闭上眼睛,把头仰靠在后座上,缓缓开口道:“等小宣去上学,把毛毛球球带去清水!”
“现在,去云镜。”
江筠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但见褚严修闭眼小憩,也只能暂时按捺下来。
直到到了云镜地下室,下车时,他终于憋不住了。
“修哥,您真的不打算把小东西接回来?”
说完,见褚严修拉开车门下车,并不理他,连忙跟上,口不择言道:“修哥,两条狗都被您接去别墅了,小东西不会在您心中还不如狗吧!”
“滚!”
大魔王冷酷地吐出一个字,江筠瞬间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再继续作死。
江筠和苏青丞跟着褚严修上楼时,还有数名保镖如影随形。
上楼后,楼上还有几名保镖严阵以待。
如今褚严修身份曝光,身价水涨船高,自然要防患于未然。
跟随褚严修进门的,除了江筠和苏青丞,还有两名保镖。
褚严修道:“除了主卧和九九住过的房间,剩下的你们随便。”
说完,便大步朝卧室方向走去。
走到卧室口的廊前,他猛然驻足,脑海中闪现出在褚园见到的退烧药,心口不由得泛起阵阵涟漪。
那时候,他和慕九九不过算是半个陌生人,她何以要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为了填饱别人的肚子,故意让自己生病发烧?
若真是如此,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傻的姑娘了!
最终,褚严修沉了眸子,攥紧手心,朝着慕九九曾经入住的次卧走去。
走进卧室,他情难自已地坐在慕九九睡过的床上,卧房因为主人离开的太久,竟然闻到半分他熟悉的香甜的体香。
不由得心生烦闷,褚严修掏出一支烟,点燃,当猩红的火性子在半空中滋啪作响时,他心情愈发沉重,仿佛压着千斤巨石。
明明大仇得报,本应感到身心舒畅,他却……
因为心中多了一份牵挂,怎么也快活不起来。
明明早该习惯这条路的黑暗与孤独,如今却按捺不住那颗想要追寻光明之门的心。
慕九九,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迷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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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丞和江筠见褚严修走进慕九九的房间后,便没再出来。
两人不禁你戳我下,我戳你下,猫进同一间卧室,窃窃私语。
苏青丞说:“老大明明就是喜欢慕姑娘,干嘛非要这么折磨自己呀。”
江筠说:“我听裴择说,那天小东西都中春药了,修哥还能忍着,没捅破那层玻璃纸。”
苏青丞吓了一跳:“喂,你小声点,找死啊,老大现在听不得别人说一句慕姑娘坏话,你还敢说这种骚话!”
江筠吐吐舌头:“我觉得,可能是型号不匹配,咱们修爷号太大了,适合F国比较高大的姑娘。”
苏青丞皱起眉,眉心的皱纹能夹死蚊子:“听你在这儿胡球扯,不如睡觉,晚安!”
江筠拽住苏青丞,骚里骚气眨眨眼:“喂,别走啊,一起睡,想想怎么让老大认输,把人从穷山沟沟里捞接出来啊。”
苏青丞眨眨眼,恍然大悟:“要不直接让陈老七把人送回来,明天一大早给老大一个惊喜。”
江筠扶额叹息,点点苏青丞的无框眼镜:“小青青呀,老大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魔头,你这滤镜的镜片不要太厚了哦,你这么搞,明天我们会被大魔王一锅乱炖了~”
苏青丞:“呃……”
他们是不是对老大有什么偏见啊,他觉得老大人还怪好的。
从黑社会手里救了他,帮他还父亲欠下的高利贷,给他母亲治病,现在还给他开天价工资,唯一不好的是,老大不是女的。
但凡是个女的,就算是一米九的个头,他也要把人吭哧吭哧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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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九回回安县的第二十六、七、八天,正式出摊第三、四、五天。
祖孙俩,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出去买新鲜食材。
上午做竹筒粽子和茶鸡蛋,下午做豆腐脑和芝麻叶浆面条。
下午四点正式出摊,一般到八点就能收摊。
廖云说从摆摊第二天,她躺床上一个多月的老腰一下子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