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虑过后,吴瑷决定暂住此地。
她现下确实需要一个栖身之所,慢慢启口对三人洗起脑来,
“我——吴瑷,从今往后就是这怡红院的主人了,明白的话,点点头吧!”
三人很是顺从地颔了颔首。
沈玉环恨不能不认识这丫,也太不要脸了一点儿。
捡漏也不是她这个捡法,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抢劫。
吴瑷反倒品喝得尤为舒适,继续发挥着她厚脸皮的本性,
“嗯,我就住这儿吧,去给我准备些热水和吃的,没事别来打扰我,退下吧!”
又一个响指弹起,三人瞬间神色自如,与常人无异。
举止之间却无半点刚刚的不敬之意,匆匆领命而去。
片刻后便有人送来了吃食与热水。
吴瑷美美地享用了一顿,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惬意地躺倒在床。
真该庆幸自己当初选修了心理学这门课程,否则她此时还不知道得有多惨。
其实她能理解这一世的自己。
曾经的名门千金,遭人污辱不说,又入过青楼这种肮脏之地,自是无甚颜面踏入家门。
生于封建制度之下,规矩森严的吴府又岂能容得下她。
且不是只余剩这一条自生自灭的不归路,她若是反抗,怕是早已经命陨了黄泉。
可怜了她痴痴情深,最后却不得善终。
不知为何,眼角竟淌下了两行热泪,仿佛在为曾经的那个自己歌泣一般。
天罚啊,还真是无情呢!
沈玉环见状,打趣出声,“怎么,后悔啦?”
“后悔什么的倒是谈不上。
不说了不说了,睡觉睡觉。”
吴瑷脑袋里一团乱麻,再这样自我折腾下去,她还不得疯了。
将自己埋进了被窝里,呼呼大睡而去。
只不过几乎一夜梦扰,睡得不是很好。
第二天,她是被小厮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哈欠连天的唤了一声“进!”
小厮见她衣垂肩头,赶紧背过了身去,脸色涨得通红。
这新主子魅眼如丝,一举一动实在是太过撩人,叫人忍俊不禁。
吴瑷却浑然不觉,赤着一双玉足,坐在了桌前,
“把东西放下吧!”
“主,主子,小人不是有心偷看,望主子勿要责罚!”
小厮猛地转头,如此近距离观望,顿时鼻间一热,慌忙搁下手中吃食,嘭地跪倒在地。
\"责罚?\"吴瑷有些不明所以,恍惚之间忆起了什么,
“呃,无妨无妨。
这里的衣物实在是太过繁琐,去叫老鸨给我找个机灵点的粗使丫头吧!”
“喏!”小厮暗呼好险,仓皇逃离而去。
不一会儿,门口处便走进来一个怯怯的身影,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盘着个双辫,倒是很合吴瑷的眼缘。
瞧她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呵呵,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个什么?”
“回,回主子,我,我没有怕。”
小丫头腿都还在发抖,嘴上却倔强的不肯承认。
吴瑷优雅地擦了擦嘴,点点逗问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