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虽是疑惑还是跪在了地上,盛夏的青石地板晒得烫人,秋月只穿着单衣,跪在地上,从膝盖传来灼热。
秦歌逼近秋月,“我罚你,你可知为何?”
秋月一愣,而后摇摇头,“我不知。”
“我将教养少将军的重任交托与你,你却不能敦促他勤奋向学,勤于习武,终日奔波,远赴边关,送了性命。”秦歌说着流下了眼泪,她用不再白净的手随手一擦,“你可认罚?”
“我认罚。”说完,秋月深深一拜,双手落在地上,烫的通红。
“跪足一个时辰,回屋擦药。日后仰仗秋月姑姑的事还多着呢。”秦歌转身就走。转身间,罗裙翻舞,犹如盛开的花。
秋月挺直腰背,跪在烈阳下,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白净的脸被晒得通红。
秦歌拿着昭和郡主的玉牌进了宫门,直奔乾清宫而去。秦歌自幼作为质子生活在宫中,对宫中可谓是了如指掌。一路拿着昭和郡主的玉牌和圣旨,明目张胆地直奔乾清宫,一路宫人皆以为秦歌是奉召而来,并无阻拦。
秦歌将圣旨揣在宽大的袖子里,跪在宫门外乖巧的请见。洪公公去通报,皇上正在听乐伎演奏,听着秦歌来了,眯着的眼睛露出一条缝,“朕未宣她,她来作何?让她进来吧。”乐伎乐声暂停,左顾右盼,不知该当如何。“继续演奏,奏《清平乐》。”皇上有闭上了眼睛,端着酒杯的手轻轻摇晃,另一只手跟腿轻轻相击打着拍子。
秦歌进门来就看到如此适然的老皇帝,许多年未见,他的头发掺了几缕银丝,眼角几条皱纹,纵情享乐,眼底发青。他老了。
秦歌恭恭敬敬地跪下去,层叠的罗裙绽开,犹如盛开的牡丹花,衬的本就绝色的秦歌宛若瑶池仙女。“昭和恭请皇上圣安。”
犹如黄鹂般婉转的声音传进皇上的耳朵,皇上微睁开双眼,看着伏在地上的女子。一身红衣,满头珠翠。记忆中的秦歌大多时候都是身着红衣的娇俏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比之像是一截木头一样的柔仪不知可爱了多少倍,声音甜,说话也甜,哄得皇后开心,也常在自己身边撒娇。“起来吧。”
秦歌抬起头,双手轻挑罗裙,站起身来。皇上这才看到秦歌的模样。长大后的秦歌堪称“绝色”二字,其母飘零本就是锦城第一美人,没想到秦歌比之其母有过之而无不及。消减了眉眼间的忧愁,多了几分灵动。皇上一时看痴了,久久不能回身。
秦歌看着怔住的皇上,心中得意一笑。秦歌福身道:“昭和久未面圣,心中思念,便来向皇上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