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邈就是张若兰从小到大的精神偶像,而自己的偶像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
这换作是谁心里都不可能得意。
当下见张东也摇头,张诺兰哪里能放过这种机会。
“既然没用,你还说来干啥,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嘛。”
张诺兰不屑一笑,只是还没等到张东解释,自己的爷爷已经立马接话。
“放肆!”
张云邈对着张诺兰喝斥道。
“你师祖这是在教授医术,就算你师祖一时半会儿没想到办法,那也是在传授经验,这种机会你在外面想找都找不到,你不懂得珍惜就算了,还在这里没大没小。”
“你要是不想听,直接走就是,别在师祖面前丢了师父的脸。”
一论到医术这方面,张云邈的态度也格外认真,此刻居然连自己的新孙女儿都丝毫不留情面。
这可把张诺兰给气坏了。
不过她也没怪自己的爷爷,而是把情绪落在了张东身上。
张东微微一笑,却是扭头对着张云邈开口。
“没事,她还小,不懂事不懂太多的规矩,我不会介意的。”
张东觉得自己已经是很努力地给对方的台阶下来,却不料这番话落在张诺兰耳里更为刺耳。
“你!”
张诺兰哪里受过这种评价,当即就要回怼,但却给张云邈一眼瞪住。
“你听着就行,再乱说话我可就真生气了。”
张诺兰心里瞬间充满委屈,只不过在看到张东那轻淡的笑容时,又给气得不行。
都怪这家伙!
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个什么好办法来!
见张云邈真的要生气,张诺兰也只好闭上嘴,于是众人的目光也再次回到张东身上。
见状,张东也接着说道。
“想要准确地通过药物来消灭蛊虫,这无疑是最难的。我们能想到的办法,他们那些蛊师自然也会想到。而有人的地方的就会有竞争,为了避免自己的蛊虫给淘汰,那些蛊师也早就将蛊虫的种类培养到成千上万种。”
“甚至为了规避那些常规用药,一些蛊师更是捣鼓出了连自己都不完全了解的蛊虫,这种情况之下,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本来就不是他们那行的人外行人来说,想要通过解药的方式去蛊,无疑难于登天。”
张东这一番话直接把众人的话都说得凉了半截。
其实这事大家心里都隐隐有所感,只不过没有真正权威的人直接点出来前,他们心里都还抱有一丝希望。
未知虽然是令人最恐惧的东西,但有时它也是人的精神麻药。
而如今。
张东作为华国第一神医的师父,这地位已经可以说高得不能再高了。
连他都这么说,那岂不是说天底之下再也没有办法能弄出这玩意?
诺大的病房里,此时显得格外的安静。
床上躺着的刘闯,面色苍白无血,原来高大的汉子早就给折磨成了一身排骨。
一旁坐着的刘静初神色黯淡,只能紧紧抓住自己弟弟的手,给予一丝安慰。
而众人则默默又把目光落在了张云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