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设计害死我爸?”
“那是我亲爸!”
“辗转周折,大费周章,使用那么多的手段,诱导他自杀,等于我是间接杀人。”
“弑杀父亲,猪狗不如!”
激动到思绪混乱,语无伦次的成洁,拍打桌面怒吼。
“你做这些莫须有的推测,张口就来,不用负责任吗?”
“你们国安就是这样办案的吗?”
“那么草率,妄加推论,不讲证据,全凭一张嘴!”
情绪波动起伏很大,成洁忽然嘲弄道:“我知道了,你们是想草草结案,逮住我当成替死鬼,什么罪都往我身上塞,恶意撰编理由,逼我认罪,逼我就范。”
“你们好结案,拿到功勋政绩!”
“没事,反正从我踏上归乡的路途,清楚明白这趟是黄泉路,有去无回。”
“我爸走了,我也不想活。”
一方面痛彻心扉,一方面孝心尽显。
眼前蛇蝎心肠女人的作态,许毅然全收眼底。
忍不住讥讽道:“那么有孝心,早该干嘛去了?”
“生前不尽孝,死后追悔莫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悲痛万分,装给谁看呢?”
“别着急,成洁,我会一步步揭开你虚伪的面纱!”
抬手,对着房间角落的摄像机说:“把房间里所有的监控设备关掉吧。”
“我好好跟这位善于伪装的蛇蝎女人,说说话。”
许毅然看到闪烁红点光芒的监控关闭,再次审视打量老师的女人。
俗话说,胸大无脑。
成洁明显不适用于这句话。
敏锐察觉到环境改变,成洁再次不动声色地伪装隐藏。
她暂时没有轻举妄动,即便是阶下囚,习惯性保持谨小慎微,融入血液。
嘭!
许毅然双脚重重砸落,地板响起清脆声音,站起来舒展筋骨,房间内踱步着说。
“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庞辉副校长的失踪案件吗?昨天在大姑的五金店,我问过你。”
“你当时的回答是,失去丈夫的李老师整日以泪洗面,半夜哭泣。”
“还记得那张挂在老师家里的老照片吗?”
“老师一家四口和庞老师的一家三口,在山阳县的文峰塔拍摄。”
“当时拍摄照片应该是夏天吧,那几年学校热衷夏令营,组织学生四处游学,玩耍,也是学校增加收入的一种方式。”
“庞老师失踪的那一年,老师当上校长,29了,四年副校长转正,履新很快,明日之星,未来不可限量。”
“正是那一年,你从中心小学转到村委小学读书,因为你弟弟成飞鹏出生,父母忙于工作,生活不能照顾你。”
“后来怕耽误你的学业,三年级转学到山阳县第四小学,居住在你姑姑家里读书生活,随后成绩优异,考上山阳县中学,那时候还有初中部,你便开启了住校的生活。”
“自幼远离父母,缺少关爱,感受不到家庭被爱,重点大学毕业的你没有选择回乡,或者考取南江以及临近城市的编制,而是呆在海边城市海陵,落地生根。”
“在你看来,像极了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七岁开始离开父母身边,形成你独立的性格。”
“应该用【迫使】,更为贴切合适。”
脚步停下,在犯罪嫌疑人身后站着的许毅然,眼角中闪过一丝厉色。
话锋突变,尖锐犀利说:“我猜不透你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你父母一定不会舍得那么年幼把你送走!”
“对于每个父母来说,孩子是心头肉,若非迫不得已之下,谁能忍受割肉之痛?”
“换而言之!”
“老师有什么苦衷,一定要狠下心来,亲自下刀子,把你这块心头肉割舍走?”
搭!
一只手臂突然搭在肩膀上,成洁感到私密空间遭到侵犯,瞬间如炸毛的猫咪,腾一下从位置上弹起来。
奈何刑拘凳子手铐脚镣锁住,位置固定不能移动。
她的突兀挣扎,铁链碰撞摩擦发出侧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