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朝歌城,南镶王王府!
楼映辰正坐在凉亭中,吹着冷风,双眼猩红的望着外面已经枯黄的葡萄架,
而后院的南镶王房间中此时却是满屋春色,
肥胖的南镶王正在一脸满足的享受着,而此时正在遭受折磨的男子竟是楼知聿!
楼知聿双眼空洞的望着床顶,白皙的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褥子,
仿佛一具尸体一般,没有任何的感觉和回应,
而就在几日前南镶王就曾找过楼知聿,说出了自己想要纳楼知聿为妾的想法,
被楼知聿生气的打了出去,
单纯的楼知聿觉得南镶王会从此断了这个想法,
却没想到当晚楼映辰命人来传信说,让自己晚上给她留门,她有事情要和自己说,
楼知聿不疑有她,便直接开着房门等待长姐来找自己,
到了深夜时,楼知聿没有等到长姐,反而等到了一脸淫笑,浑身酒气的南镶王,
在这个噩梦一样的深夜,楼知聿彻底的被楼映辰拉入了深渊中,
自那日以后楼知聿不再主动和楼映辰说话,这个平时最爱笑的弟弟仿佛一夜间失去了灵魂一般,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好似马上就要碎掉的楼知聿。
翌日,楼知聿踉跄着脚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便看见楼映辰正坐在凉亭中等待自己,楼知聿拢了拢被南镶王扯的松散的衣裳,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来,
“长姐怎么一大早便在这里等着我?是担心我会死在南镶王的床上吗?”
楼映辰缓缓握紧了拳头:“知聿,你再忍忍,等我拿到兵权我便带你离开,”
楼知聿笑着点头:“好啊,长姐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你已经没有弱点了,因为你已经失去了你所有能失去的,”
楼映辰想要伸手拉楼知聿却被躲开,最后只能低声劝说:
“长姐绝不会害你的,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赢得,到时候我就是皇帝,你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
楼知聿目光嘲讽的看着楼映辰,伸手指了指房间中正在酣睡母君,质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害了母君吗?”
楼映辰目光闪烁的不敢去看楼知聿的眼睛,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楼知聿点头:“好,那找到了长姐打算怎么为母君报仇?”
楼映辰想都没想便开口道:“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一出楼映辰神情一滞,带着自责落荒而逃,
楼知聿看着那慌张的背影,落下泪来:“死无葬身之地吗?呵?”
楼知聿晃着身体回了房间,将自己浸泡在热水中,可身上的污秽可以洗掉,肌肤上的痕迹却是无论如何都消除不了的,
京都,楼尧一身战甲,面容凌冽的站在三军前方,
不过才几日的时间,楼尧眼中的光尽数淡灭,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冰冷和仇恨,
在军队整装完毕,楼尧挥动手中的黑金长刀带领着数十万铁骑开拔,
而此时的朝歌城中亦是如此,楼映辰和南镶王带着军队,一步步朝着南北分界的第一座城池金捷诚进发,
朝歌城到达边境的距离要比京都到底此地近上许多,
不过五日的时间便已经成功到达金捷城城外,楼映辰骑着高头大马对着城楼之上的守兵将领喊道:
“孙统领,我乃逍遥王之女楼映辰,楼尧暴虐弑杀,不是个值得衷心追随的好君主,你要是肯开城门迎我等进去,城中的百姓皆可活,要是不肯开城门,那便只有强攻!屠城!”
楼映辰的声音在城中响起,百姓们皆是打了个冷战,
孙统领面容凝重的看着楼映辰:“你好歹也是皇族之后,竟如此残忍弑杀,将百姓的命当做什么了?”
楼映辰嚣张的笑着:“孙统领说错了,她们的死活可是由你决定的,你开城门她们则活,不开则是死,”
孙统领凝眉深思,最后决定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的到来,
孙统领:“小王女,这开城门我便是大胤的千古罪人,你且给我几日时间考虑如何?”
楼映辰哪里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但她不怕耍花招,因为楼映辰很自信的觉得,就算是楼尧赶到了,也一样无法拦住她们的铁骑,
楼映辰:“好啊,三日之后你要是还没想明白,那我便帮你做决定好了,”
说罢楼映辰便带着军队在金捷城外一百里安营扎寨,
而被陈峰一路护送的沐怀瑾也再此时到达了南镶王军营,
沐怀瑾先是被蒙住眼睛,带到了一处营帐中,等到了深夜时分白娟才缓步进来为沐怀瑾解开了绳索,
微弱的烛火映入眼中,沐怀瑾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才将模糊的视线擦亮,
沐怀瑾:“白娟,这是哪里?”
白娟老实回答:“这是南镶王军营,”
沐怀瑾神情一滞,南镶王军营,也就是说两君已经准备开战了,
沐怀瑾低着头心中担忧这:“也不知道楼尧现在走到哪里了?已经入冬了,这么冷的天行军一定很艰难吧,”
白娟打了热水放到沐怀瑾面前:“沐公子洗洗脸吧,待会小王女就要回来了,”
沐怀瑾听到楼映辰的声音,当即神情一凛:“这营帐是谁的?”
白娟笑着说道:“当然是小王女的营帐啊,以后沐公子你就要和小王女同吃同住了,”
沐怀瑾难以置信的起身,抬手掀翻了水盆便跑了出去,
却在营帐门口直直撞进了楼映辰的怀中,
看着怀中惊慌的人儿,楼映辰伸手抱住沐怀瑾,笑道:“军营不比宅院,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