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怀瑾穿好衣裳,扶着酸痛的腰肢便和楼尧一同去了仁寿宫,
此时的仁寿宫很安静,静的沐怀瑾都怀疑早上舅父昏倒的事情是楸明在扯谎,
楼尧两人一进门便是以刘公公为首的宫女和太监纷纷下跪叩头,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楼尧面上冷峻,只是冷声嗯了一声,便拉着沐怀瑾进了皇太后的寝殿,
一直跟在后面的刘公公忽的出声阻止道:“陛下,皇太后今早忽的身体不适昏了过去,现在正身着寝衣在殿中休息,沐公子是男子自然可以进去探望,但您毕竟是女君,就这样进去怕是会惹人非议的,”
听闻这话楼尧顿时目光冷冽的看着身后的刘公公,属于帝王的极致威压猛的向刘公公袭来,
只不到两息的功夫刘公公便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双腿颤抖的难以站立,忽的嘭一声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浑身颤抖的再次开口:“陛下,皇太后虽是陛下的父君,但女男有别,还请陛下可以暂留侧间休息一下,”
这话一出楼尧转身缓步走到刘公公的身前,冷声质问道:“一个奴才也敢拦朕?呵?看来父君的身边养着的果然都是些目中无人的狗奴才啊!”
刘公公听到楼尧的话,顿时趴伏在地上,急声解释:“陛下误会了,奴才不敢无视陛下凤威,还请陛下恕罪!”
楼尧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邵祈安,随即转身拉着沐怀瑾进了皇太后的寝殿。
而此时的刘公公慌张起身要跟上去却被邵祈安伸手拦住了去路,“陛下要和帝后好好的同皇太后他老人家说说话,至于你还不在外面候着的好,”
刘公公此时双眼猩红,目光愤怒的瞪视着邵祈安沉声道:“皇太后身份尊重,奴才是他的贴身小侍,不管什么场合下,奴才都是要陪在他老人家身边的,”
邵祈安笑着撇嘴:“贴身小侍?呵!但凡你不是贴身小侍在陛下发现皇太后中毒时,你就已经被押往地牢严刑审完了,”
刘公公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衣摆,追问道:“你……你说什么?你……!”
接下来的话刘公公并没有说清楚,只是支支吾吾的说着,
邵祈安则是用手中的剑柄抵住刘公公的胸口,将人逼到了墙角处,再次低声开口:“刘公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陛下和帝后出来吧,”
刘公公浑身颤抖,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即便是不愿意也只能咬着牙站在这里不敢乱动,
而楼尧和沐怀瑾进到寝殿后,沐怀瑾便红着眼睛扑倒了床边,看着舅父正面容憔悴的靠在床头上,
更是心疼的忍住落下泪来,“舅父?你怎么样了舅父?”
缓缓睁开眼睛的皇太后在看清楚眼前的沐怀瑾后亦是红了眼眶,伸出颤抖的双手轻抚沐怀瑾满是泪水的脸颊沙哑着嗓子开口:
“好孩子,别哭,舅父没事,”
沐怀瑾哭着将头靠进皇太后的怀中,哽咽的哭着:“舅父,你怎么会忽然昏倒的?”
皇太后闻言只是笑着摇头:“哀家老了,身子也不如从前了,难免会有些不舒畅的地方,没事,哀家吃点药就行,”
沐怀瑾哭着反驳皇太后的话:“舅父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就老了?哪里就老了?舅父我带着太医院里的太医来给你好好的把把脉好吗?”
皇太后并没有答应沐怀瑾的要求:“哀家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不用担心,”
沐怀瑾见皇太后坚持不肯让太医来把脉,便只能将实情说出来,
“舅父,你就没有怀疑过你的身子为何这样憔悴吗?”
皇太后闻言笑着挑眉,很是不屑的说道:“你是想说哀家是不是被人给下毒了才会整日的头疼难受?”
沐怀瑾和楼尧听到这话都是一愣,坐在一旁的楼尧则是沉声开口说道:
“看来父君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出手惩治他,”
皇太后看着楼尧,有将目光转向沐怀瑾,双眸在沐怀瑾带着媚色的眼中闪过,
忽的抬手挑开了沐怀瑾的衣领,看见了那被楼尧啃咬出来的青紫痕迹,
沐怀瑾紧张的缩了缩脖子,伸手将衣领拉好,红着脸低下头不再说话,
皇太后则是将愤怒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楼尧:“陛下?你当我沐家的男儿是什么?”
楼尧起身整理着一下自己的衣摆,随后挺直腰板跪在了皇太后的面前,沉声说道:
“还有七日便是月初,朕已经命人准备好册封大典,沐怀瑾会是朕此生唯一的帝后,”
坐在床边的沐怀瑾听到楼尧的话都是一惊,此生唯一?沐怀瑾想着上一世楼尧的后宫可谓是莺莺燕燕不断,
各种美人应有尽有,而那时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位阶很低的君侍,只是楼尧众多君侍中微不起眼的一个,
而此时楼尧竟然直接自己就是她此生唯一的帝后,那是不是就说明楼尧除了自己绝不对再娶任何男子,
依靠在床头的皇太后亦是震惊的愣了一瞬,但很快便厉声追问楼尧道:
“陛下说玉儿是你的此生唯一,那要是以后要和敌军打仗,到了必须要用和亲的方式终止战争时,陛下要怎么坚持这个唯一呢?”
楼尧将目光转移到沐怀瑾震惊的目光上,沉声开口:“废除后宫的旨意朕已经拟好,会同册封大典的旨意一同昭告天下,”
沐怀瑾的小手不自觉的抓紧了手中的被子,“陛下?”
楼尧向皇太后保证道:“朕不知道能不能平定着内乱,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朕都一定保沐怀瑾的一世安稳,还请父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