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谢你的帮助。”凌奇隔着桌子与白美珍对视,真诚地说道。
“但你却不同意我的做法。”美真冷冷地回答道。
凌琪不情愿地点点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大概是要违反宗门规矩吧?”见美珍没有反对,凌琪继续说道,手里摆弄着杯子。“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风险,以你的身份,哪怕只是很小的风险。我们为什么不把颜仁淑拖到蔡夫人那里去?让她把这当作一场胜利,然后把他塞进洞里,直到年底。”
美珍抿着嘴,对这个想法很不满意。“这是个人私事。虽然我不怀疑蔡仁香的技巧,也不怀疑她编造令人信服的故事的能力,但为什么要为这种事烦她?约束一个第三境修士既不便宜也不容易。”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进一步了。宗门……这一切都应该是一场大游戏,对吧?”凌奇说。说起来有些苍白,但事实确实如此。“即使颜仁树做了一些非常不愉快的事情,我也不——”
“游戏?”白美珍打断了她的话,直截了当地问道。对于这个通常很内敛的女孩来说,这简直是粗鲁得令人吃惊。“我们要不要去拜访你的那个家臣,这样你就可以告诉她失去一只眼睛只是游戏的一部分?让她停止毁掉对手的努力?”美珍沮丧地闭上眼睛,崔氏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虽然朝廷把宗门变成了小家族的游乐场,但对于像你这样的修炼者来说,情况并非如此。”
凌琪皱起眉头,想起李素音的处境,她火冒三丈。“也许我不想成为那种先把人弄残,然后又找些借口的人,”她厉声说道。“我更不想要求你这样做。别误会我的意思;我会帮助你。但我想真正遵守规则,而不仅仅是字面上的规则。”
“……这是你们的仇。”美真不高兴地同意道。“你太软弱了,但我不会在这件事上反驳你。”美真显然想这么做。“我本来打算三天后解决这个问题。这样可以吗?”
凌琪点点头,她不喜欢这样让朋友不高兴,尤其是她只是想帮忙的时候,“我很感谢你愿意为我付出这么多。”
白美珍点点头,优雅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谢谢您的茶。恐怕我还有修炼的时间。您能不能原谅我一下?”
凌琪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也一样,美珍,过几天再见。”
“到时候我就来看你了,齐,”美珍在门口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凌琪希望自己的拒绝没有太冒犯到朋友。她低头看了一眼茶杯里的茶渣,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茶,站了起来。她还有三天时间来完成本周剩下的计划。
凌琪首先前往屋顶,在星空下修炼,努力破解月亮,或者可能是辛,留给她的谜题。当她在星空下冥想,吸收着星辰和月光之气时,抛光和上漆的木板条在她的手指下轻松移动。当她将画在盒子侧面的图案排列整齐时,边缘轻轻地相互碰撞。这花了一些时间,但她还是很轻松地完成了它。它的轻松程度几乎令人失望。
那真是个愚蠢的想法。当最后一块木板落到位时,盒子在她手中摇晃起来,发出一声高亢清脆的声音。然后,外层的木头塌陷下来,变成了碎叶,从她惊讶的手中落下,被下一阵微风吹走。
留下的是一个较小的盒子,这次是抛光和精加工的银盒子,上面镶嵌着深深的玛瑙图案。好奇心驱使她移动了第一块,将其平稳地滑到新的位置。一首柔和闪烁的歌曲开始播放,她惊讶地停下来查看这个似乎是音乐盒的东西。
然后曲调停止了,她移动的部分又回到了起始位置,几乎夹住了她的手指。
令她越来越沮丧的是,凌琪发现自己无法跟上第二个盒子的定时重置,等到太阳开始从地平线升起时,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烦人的盒子收起来了。她明天晚上会回来,但现在她要和苏凌见面,更不用说她必须先让真贵起床活动一下。她的精神在早上仍然非常懒散。
其实,真贵醒了之后,或许她可以和朋友玩得开心一点……
再三考虑之后,凌琪承认,用真贵给她的朋友一个惊喜可能并不是最好的主意。
但它仍然很有趣。
“对不起!”她站在真贵背上,用甲壳上的尖刺保持平衡,大声喊道。“请不要生气。这只是个玩笑。”空地上仍飘扬着灰尘和沙砾,那是真贵从地面冲出时扬起的。
苏玲怒视着她,仍然紧紧抓住她刚刚爬上去的那棵树的最高处的树枝,耳朵和尾巴都竖了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猫。“哈哈,”她平静地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觉得那会很有趣!”
桂天真地抬头看着她。“姐姐?那个毛茸茸的女孩怎么就那样爬上树了?”
“你跳出来猎物为什么会跑,傻瓜鬼?”真在后面嘶嘶地叫道。他得意地从凌奇的肩膀上抬头看着苏凌。至少有人觉得这个恶作剧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