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嘶哑的声音里夹杂着颤抖,但极力想要表现出自己听话的样子。
指尖不舍得磨挲着衣料,只是感受到的是一片凉意。
看着心上人离开的身影,手指逐渐蜷缩着,身体想要移动,腰身再次传来疼痛。
强忍着没有叫出声,季宴礼咬着自己的手臂,似是要将自己身上的痛悉数转移。
隐忍的泪珠掉落,他的眼睫一片湿润,“又骗我...”
方才升起的希望摔得稀碎,他不停的想要将其拼成刚才完好如初的模样。
他得再像些...
再听话点...
不能暴露自己的想法...
这样会留不住安安的...
房间里,最终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声。
—
“苏洛安?”
周涛拿着热水壶赶来,就看到走廊里的女人。
她的手指扶着墙壁,另一只手揉着自己的额头。
“需不需要我给你叫医生?”
虽然这人对自己兄弟不怎么样,但他也不能放任不管。
“不用。”
缓了一会,脑子里的那股子眩晕感消散了片刻。
苏洛安直起身子,脖子间挂着的项链从衣领间露出。
红蓝相间的鳞片泛着隐隐光泽,在温暖的光照下极为好看。
“等等...”
周涛看着眼前出现的东西,伸手想要看的仔细些。
“什么?”
注意到周涛的动作,苏洛安疑惑着。
“你这个东西,我可以看看吗?”
指了指她项链上挂着的鳞片,苏洛安点头。
仔细看了下,他的脸色越变越难看。
“怎么了?”
意识到他神色的变化,苏洛安问出声。
“没什么。”
强压着心头的火气,“你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
察觉到他神色的严肃,苏洛安也懒得隐瞒。
“不知道,我醒来之后脖子上就戴着这个。我哥哥说让我一直戴着,取下来不好。”
“确实需要一直戴着。”
附和了一声,周涛冷笑着。
“是有什么问题吗?”
苏洛安刚准备取下,被他制止。
“这个东西你还是一直戴着,别轻易取下。”
同样的话语,让苏洛安有些怀疑。
“你是不是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她是仔细看过这鳞片上的纹路,不像是在摊贩上随便摆卖的物件。
倒像是真的从蛇身上拔下来的。
“知道。”
似是预料到她心中的想法,周涛直接打断,“不过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不等苏洛安回应,他拿着热水壶急匆匆的朝着病房走去。
—
直至夜晚降临,他拼凑出的满心期许再次碎了满地。
周涛有些看不下去,将自己的怀疑问出。
“你是在等苏洛安吗?”
瞧自己兄弟这眼巴巴望着病房门口的样子,他心里也能猜到几分。
“嗯,她说会来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