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冤无仇?”
幼娥虽被扔在地上,但她的眼神丝毫没有悔意,反而怨毒地看着黛安和归燕坊众人。
旁边红玥轩的人都被黛安带来暗卫的气势吓到了,个个噤声。
她倒是没有再像花妈妈那样耍赖不认罪,反而大方承认了她的所作所为。
“你在说笑话吗?”
“你怎么敢说你们跟我无冤无仇呢?”
幼娥脸涨得通红,怒吼道,
“我自入归燕坊,就一直是台柱。”
“为了登上台柱之位,我付出的努力不比别人少。”
“可你……”
她恶狠狠地指着若渔。
“自从你若渔来了之后,”
“轻易就把我台柱的位置抢走了。”
“还不就是因为,他们都看你是官家小姐出身。”
“可我不甘心,就算出身差些,现在我们都一般是奴儿,”
“凭什么你还要压我一头!”
若渔望着幼娥的歇斯底里,皱着眉头还未说话,岚姨已上前一步,叹了口气,说道。
“幼娥,你如此说若渔,很是不公。”
“归燕坊中,即使若渔后来是台柱,但我从未真正给你们排个先后。”
“在我心中,你们都是一样的。”
“台柱之位,不过是个虚名。”
黛安了然,着就跟现代争c位是一样的道理。
不过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有人不在乎,但有人可不一定。
果然,幼娥听岚姨如此说,不但没能冷静下来,反而嘶吼地更厉害了。
“你看看,你们就是这样,”
“凭什么若渔当上台柱以后,你就说这是个虚名,让我不要跟她争。”
“那为什么,她来了之后,就要抢走我的这个虚名?”
“既然只是虚名,那让我担着不就行了吗?”
“明明,我那么努力……”
幼娥大吼过后,唉唉地哭了起来。
“幼娥,我从未想过要跟你争。”
若渔也不忍道。
黛安此时拦住了她。
“你们的价值观不一样,你这样说,她也只会认为你是在以成功者的口吻怜悯她。”
“这个结,是解不了的。”
她又看向幼娥。
“既如此,你离开归燕坊,不也是条出路吗?”
“既然已经离开,又为何要时不时找麻烦呢?”
幼娥冷笑一声。
“我就是看不得你们好过,我要把你们都毁掉!”
“我走后,归燕坊眼看着就要垮了。”
“谁知冒出来你这么个烧火丫头,之前藏得那么深啊,我居然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本事。”
“你们一个个,若渔,涼鹤,你们,怎么配比我红?”
“我为了红,付出了多少,甚至去陪知府睡……”
她大概是又想起那些并不愉快的记忆,冷然道。
“你们大概不知道,被那样年老衰弱的身体触碰是什么感觉。”
“可我就是不甘心!”
“凭什么,我拼了性命去争的东西,你们不屑一顾。”
“凭什么,这本来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们却岁月静好?”
幼娥再一次怨毒地扫过归燕坊众人,啐了一口。
“我撺掇知府让他娶你,后来又让漕帮截胡,若渔,我就是要你的命!”
“谁知道薛戬凶名在外,却是个怂人。”
“所以后来我又找人寻来了诗诗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