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是我老母被气的病重。”成国公还不死心。
皇上恍然大悟,“哦,对,韩爱卿,你夫人知不知道老夫人为什么被气?”
韩士律摇摇头,“夫人未曾见过老夫人。”
“哦,”皇上深思,“成国公,老夫人为什么被气病?南阳是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孟楠央把我儿踹进河里,如今还躺在床上,高烧不退。”成国公委屈的擦了擦硬挤出来的泪。“我老母见孙儿落水,还是自家府里,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
中间一些过程自然要省略。
太傅气的又站了出来,一副老子教训儿子的模样,恨铁不成钢道,“不是我说,你儿子今年十八,他女儿十二,被踹下水,你怎么好意思当众说出来的?”
“你老母别不是气自己孙儿无能,晕过去的吧。”
有大臣附和,“就是就是,”
“我儿子要是被小姑娘打了,我回去肯定会再打一顿,真给老子丢人,”
“就是,不好好学习,欺负人家小姑娘,被打了都活该。”
成国公听着后面的窃窃私语,一直努力挺直的腰板终于塌了下来,满盘皆输。
皇上清了清嗓子,“孟爱卿,南阳虽然有理,但在别人府上动手打人还是不对。”
一碗水端平。
“是,皇上,微臣回去肯定会好好教导。”孟原撩起袍子跪下,义正言辞道,“还请皇上为阿笙做主,”
“女儿家最主要的就是名声,可是成世子随口便要纳阿笙为妾,”
“微臣女儿名声都被毁了。”
皇上点点头,“是,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誉。”
“成世子没有认清所救之人是谁便直言要纳清白姑娘为妾,识人不清,自甚过高,不配世子之位。”
“养不教,父之过,成国公,罚俸一年,静闭思过三个月。”
“正好,你母亲病重,你在家侍疾。”
“成国公,可有不服?”
成国公俯身趴地,心头百转千回,艰难跪谢,“臣,谢主隆恩。”
“行,”皇上拍了拍大腿,“还有事么?”
他很满意,想来皇后也满意。
大家低头,安静如鸡。
李福清上前一步,朗声道,“退,,,,,朝。”
大臣们三三两两的结伴出门。
孟原和太傅一起,“今天还是多谢马大人了,有空让小侄做东。”
“不用不用,”马太傅摆摆手,“回家晚了,我家夫人就该说我了。”
孟原理解笑笑,“我爹快要回京了,到时候还请马大人一定过来喝杯酒。”
“那是自然,”马大人慈祥的笑着,“我倒要看看那个老家伙变成啥样了。”
孟原把马大人送上马车,这才朝自家马车走去。
“孟将军,”
孟原抬脚上马车的动作一顿,扭头望了过去。
成国公依旧昂首挺胸,“孟将军,这本该是我们两家的私事,我们该私下解决。”
孟原一顿,满脸疑惑,“是我上的折子?”
成国公脸色尴尬,“但是你女儿气病我母亲是事实?”
“你家拦着我妻女也是事实?”孟原的脾气上来了,“要不是我家楠央随身携带皇后娘娘的牌子,是不是我就要去你们府上赎我的妻女?”
成国公被说的不知该怎么反驳,“你妻女不是平安回府,可我母亲还病重卧榻。”
“你放心,我娘回来,一定让她登门看望。”孟原利落的上了马车。
再说下去他就要动拳头了。
尼玛,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错了。
要是今天成国公不上折子诬陷楠央,他都决定了既往不咎,两家以后不来往就是。
毕竟一个落水,一个气晕了,还得罪了长平侯府,该有报应都有了。
他们家也不是斤斤计较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