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赳抬起头,满是疑惑的问道:“请问王妃,纸墨笔的方子是从何处得来?”
叶南嫣虽然不认识此人,但从他的穿着打扮,以及和他同桌的公子来看,毕竟是世家子弟无疑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认真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言外之意,自然是从书中得来的方子。
随后,她问道:“这位公子提出此疑问,是觉得我的方子来历不正当吗?”
叶南嫣真的很想笑,世家的手段未免过于拙劣,像是小儿互相污蔑般。
她的方子不管来历如何,反正不可能是偷来的,或者是骗来的,毕竟纸墨笔与市面上的品质相似,却不相同。
范赳一愣,随即脸夹烧的通红,“王……王妃误会,是……是外界传言王妃的方子来历不正,在下才想寻求个答案,不知是从哪本书中看到的?”
他吞吞吐吐,越往后,反倒说的话越顺,仿佛他真的不想让叶南嫣被人误会才特意求证。
面对此疑问,叶南嫣早就想好了说辞,张嘴便道:“去年十月王爷虽醒来,却不宜走动,我怕王爷多思,又听闻他练武之余喜好看书,便让奴仆淘了些书籍,
没想到不知从何处淘了一本叫做《天工开物》的书籍,其中有不少物品的制作方子,而纸墨笔则是最为简单有快捷的工序,我便办了作坊,让南城的百姓也能凭手艺吃饭。”
避免日后再做出别的物品,叶南嫣索性便将‘天工开物’编得出来,也省得以后麻烦。
她话音落下,众人纷纷叫着好,又是一波彩虹屁吹的叶南嫣都不好意思了。
范赳沉默了一会,接着便追问道:“天工开物是何等书籍?怎会如此轻易就被王妃掏了去?”
夸赞声骤停,一个个不满的瞪着范赳,都觉得此人别有目的,淘到孤本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王妃运气好,何至于如此质问,再者又何至于向他解释其中的内容。
范赳察觉到自己过于急躁,立刻弯腰道歉:“非常抱歉,我并无恶意,只是出于好奇。”
“不必介怀。”叶南嫣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书中内容对工艺的描述过于详尽,若公开恐引发纷争,请公子不要为难我。”
范赳此刻自然不敢为难她,更何况考虑到她的身份,他更是没有胆量。他尴尬一笑,随后坐下。
此刻,无人再有疑问或质问,他们心中好奇《天工开物》是怎样一本神奇的书籍,竟能引发如此纷争。然而,他们保持了基本的礼貌,没有直接询问。
叶南嫣见现场人群拥挤,便打消了邀请他们用餐的念头,简单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
外面的百姓虽未听清里面的对话,但见叶南嫣满面笑容,便猜测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他们自觉不便打扰劳累的王妃,便纷纷让路。待她离开后,又有其他人出来,便向他们询问刚才发生的事情。
举子们现在心中对叶南嫣正是佩服时,更不想让人误会,便滔滔不绝的同百姓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