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良看到一旁的许长生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于是就问道:“长生,你对这具女尸怎么看?”
“被人谋杀应该是没问题的,老钱刚才都已经分析过了。我在想这个女子晚上来这里干什么,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晚上挺凉的,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游泳的,而且从她穿着上看也不是来游泳的样子。”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一个人到这里来散步或跟人约了在这里见面都有可能。如果是一个人来散步,那她可能遇到抢劫的了,如果她拼命反抗,那劫匪有可能先把她掐死了,怕被人发现,就把尸体抛海里,然后带着赃物逃跑了。
如果是跟人约了在这里见面,那有可能就是因为什么原因被人蓄意谋杀了。”许长生回答道。
“嗯,分析的不错,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确认死者身份,弄清楚她案发前的行为轨迹。”吴玉良说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正在这时,岸上远远的传来一阵放鞭炮的声音。
“这么大清早的放鞭炮,是有人结婚还是开业?”吴玉良自言自语道。
“都不是,每天早上都放一串鞭炮,都好几天了。”一旁的白所长说道。
“那是什么原因?”许长生好奇地问。
“你们不买彩票吧?”白所长问。
吴玉良和许长生微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做刑警的每天忙的焦头烂额的,哪还有心思去做这种发财的春秋大梦。
“这一期大乐透全国开了5注1千万,有一注就出在金海,就是那个放鞭炮的彩票亭!老板说要连放一个星期的鞭炮庆祝,把运气传给附近所有的彩民朋友呢。”
“哦,真有人中大奖啊。”
“那当然,买彩票可是既支持国家福利事业,又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大机会呢!”白所长羡慕地说,“这个中千万大奖的人,交完税还有八百万,你说这辈子是不是财务自由了啊!”
“怪不得上次去信海集团市场部看见那群小姑娘在那里对彩票开奖呢,原来还是有不少人为着这大奖碰运气的。”吴玉良说道。
“说起彩票,我想起来方雅婷家对面也有一个彩票亭,那个老板还说方雅婷有时候也去买一注碰碰运气,不过说最近她有阵子没去买过了。”许长生说道。
“彩票这东西贵在坚持,说不定你买了几年的号正好在那次你没买的时候中大奖了呢,那你岂不气的要找块豆腐撞死!”白所长打趣道。
他们边说边走向浴场旁边的停车场,这时许长生看见远远的有一幢楼的玻璃反射出耀眼的阳光,上面写着:金海信海大厦。
“那不是方雅婷工作的信海集团吗?”许长生指了指说。
“对,信海集团在东海西路上,距这里也就步行十几分钟。”白所长介绍道。
想到信海集团和方雅婷,吴玉良不禁多了一份忧虑,方雅婷被谋杀的案子还无头绪,现在又出了一个海滩女尸案,看来回去得让局长从其他队里调一些精兵强将支援一下了。
回到局里,吴玉良刚到办公室没多久,桌上的电话机就响了。
“喂,是吴队长吗,我是信海集团的张锐。”
“哦,张总啊,你好。”
“吴队,我们市场部的吕雪蕾你还有印象吗?”
吴玉良回忆了一下,回答:“你是说我上次为方雅婷的事过来约谈过的那位短发女士吗?”
“对,就是她。”
“她怎么了?”
“她失踪了!今天早上苗大伟科长说没看她来上班,以为她家里有急事没来得及请假也没太在意,因为以前她碰到小孩生病这种突发事件都是回来再补假条的。但今天上午她丈夫突然找到公司,说是她昨天一晚上都没回家,也联系不上,打单位电话同事说早上没来上班,于是他就急的找到公司来了。”
“那他报警了吗?”
“他去报警了,但派出所说成人超过24小时才受理,让他回去再找找看。我看他挺急的,再说出了方雅婷的事,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
听到吕雪蕾的名字,吴玉良突然想到了沙滩的那具女尸。当时因为尸体脸部肿胀,他并没想起哪里有见过这个女子,但现在听到吕雪蕾失踪,再一细想,那个吕雪蕾好像是短发,那女尸也是短发,穿着的也是工作制服,难道死者是吕雪蕾?
“张总,你让吕雪蕾丈夫到我们市公安局来一趟,就说是跟我们队里的许长生约的。”
“好,我马上跟他说。”
挂下电话,吴玉良叫来了许长生。
“长生,那个死者身份可能要确定了。”
“这么快,她是谁?”
“可能是吕雪蕾,就是那个方雅婷在单位比较谈得来的同事。不过现在还不确定,等会他丈夫会过来,你就带他去认一下人。”
“好,那我知道了。”
“注意先给他做好思想工作。”
“知道了,师父。”
许长生走后,吴玉良陷入了沉思。如果沙滩女尸是吕雪蕾,对其家人来说当然是噩耗,但对案情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因为她和方雅婷是关系相对比较紧密的同事,现在相隔这么短的时间相继发生了意外,是不是跟她们的公司或工作上的什么事情有关系?查着查着也许最后这两个案子是可以并案的。
许长生在二十多分钟后接到了接待室老林打来的电话,说一个中年人正焦急地要见他,于是他马上下楼去了接待室。
“许警官吗,有我妻子的消息吗?”这名男子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