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男科。
女医生安排护士配药:“给他局部冷敷加压包扎,双氯芬酸钠镇痛,静脉滴注酚磺乙胺促进止血。 住院观察两天,如果没有血肿就出院,一个月内不得房事。”
君怀安听到“一个月不得房事”,松了一口气。
俞冰清一直揩脸蛋上的泪珠,泪水浸花了眼妆:“老公,对不起,人家再也不任性了,一定保证老公好好休息……”
女医生站起身,一把关上门,把探头探脑的男病患的视线剪断。
那些病患看到国色天香的俞冰清和身材曼妙的李冰如,眼睛都直了,挤在门口看半天了,听到冰清哭着说的那一句“一定保证老公好好休息”,那些男病患都在窃窃私语“让我来,我不要休息!”
女医生听不下去,才去关了门。
关完门,女医生训斥俞冰清:“年纪轻轻,干柴烈火我能理解,但是要懂节制,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累,一天19次,你们怎么不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冰清泪水涟涟:“对不起,医生,我再也不敢了。”
忽然,冰清开始掰手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我只有十次啊,医生你怎么说一天19次啊?”
旁边的李冰如悄悄低下头,试图降低存在感,让自己隐身。
紧接着,医生瞧着俞冰清身后躲躲藏藏的李冰如,没好气道:“那就要问问你老公了!还有9次是怎么回事?”
冰清猛回头,盯着李冰如看。
李冰如的俏脸腾地红了,吞吞吐吐地举起手,自首道:“是……是我……9次……”
女医生瞪着低头夹腿的君怀安,气道:“患者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大老婆,还有这么英姿飒爽的小老婆。”
“你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君怀安抬起头,讪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你看到她俩的身材了嘛?”
“我哪怕断了,只剩上半身和脊椎了,我都要用尽最后的力量,爬到她们的床上去。”
“你体验过才会懂。”
“那种天堂般的快乐。”
李冰如害羞地咬住指甲,轻轻推君怀安的肩膀:“不要那样说啦。”
俞冰清也破涕为笑,轻轻捏君怀安的耳朵,嗔道:“不要跟医生顶嘴啦,老公。”
女医生有被气到,神情古怪地写完病历,然后严肃地对君怀安说:“至少1个月不能行房,回复后一周不能超过5次。”
“记住了?”
君怀安感激地说:“记住了。”
女医生的目光移到国色天香的大老婆和小老婆脸上。
俞冰清回过神来,连忙积极地点头:“记住了,记住了。我多煲养生汤给老公喝。”
女医生点点头,最后凝视羞红脸的李冰如。
李冰如被凝视,知道轮到自己表态,可自己又不愿意屈服,于是背水一战,直截了当地问女医生:“只能5次吗?不可以6次嘛?”
女医生傻眼了,反问:“为什么要6次啊?”
李冰如一本正经地指着俞冰清:“当然是一三五归她,二四六归我,礼拜天休息啊。”
女医生张口结舌:“倒……倒反天罡……”
李冰如据理力争:“情况都摆在你面前了,‘次数’当然要定一个偶数啊,不然我和姐姐怎么分啊,一碗水端不平,这个家散了怎么办?”
女医生这才意识到,欲望最强的那个在这里。
“随你便,随你便,6次就6次,下次海绵出血,麻烦去其他医院,别来这里找我。”女医生烦恼地写好医嘱,安排护士去拿药和包扎。
直到君怀安在病房里睡下,俞冰清好奇地拿手指戳那个纺锤大的包扎纱布团时,李冰如才苦思冥想道:“总感觉忘了一件什么事。”
君怀安说:“既然你忘了,那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李冰如说:“真的很重要,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俞冰清大喇喇道:“那就不想了,明天早上再想吧——这张空床归我了,我要陪护,我睡这张空床。”
李冰如狐疑地盯着俞冰清:“你该不是想趁着陪护,半夜偷吃吧?”
俞冰清的神思恍惚了一下,似乎真的动摇了1秒钟。
李冰如一看俞冰清这立场不坚定的样子,立刻表示决不能相信这种好色的女人:“我不能放任怀安被你糟蹋。”
“让你单独陪护怀安,无异于羊入虎口,放任你监守自盗。”
“我要在这里支一张行军床。”
“我也要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