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柯梦南他......”被挫骨扬灰了。
童锦兮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勾厌紧紧缠绕住男人的脖颈,是以杀人的力道对其进行控制。
“你这个老头,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男人也是没料到童锦兮的发难,没有任何防备,意外叫童锦兮得手。
澄篁亦是一惊,慌忙解释:“贤侄快住手,他是柯梦南的父亲!”
童锦兮一怔,就叫柯嘉宴找准了空隙,脱离了勾厌的控制。
摸了摸仍留有疼痛的脖颈,柯嘉宴苦笑道:“不愧是儿媳,这副泼辣的性格,也难怪我儿会喜欢上了。”
这边还没回过神,柯嘉宴的一番话又给了童锦兮冲击:“你...您说什么?”
“不管孩子如何掩饰,做父母的都看得出来。”柯嘉宴摇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阿南他既然死了,所有的一切,便都随他逝去,不重要了。”
“柯梦南,南柯一梦。世事无常,所有的终有会离去,如幻梦异常,不需要执着于此。”柯嘉宴释怀地说道,“我们给他取名柯梦南,便是希望若是有一日他身死,周围之人,能够放得下。往后提起他,便如同梦一般,一笑而过就好。不要为他的离去而悲伤,他不是为了在最后给众人带去痛苦而出生的。”
“这也是......他所希望?”童锦兮松了手,勾厌自觉回到她的腰间缠绕。
“很抱歉伯父,方才失礼了。”童锦兮规矩了动作,行礼致歉,却也认真纠正,“不过,您叫错了,我不是您的儿媳。我有夫君,他叫槐南。”
柯嘉宴却似乎并不在意,心情甚至还有一点好。
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枚玉佩,双手递给童锦兮,慈爱地拍拍她的手,以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道:“这是见面礼。阿南他性子顽劣,多麻烦你照顾。”
“我不能收。”童锦兮将玉佩推回,明确拒绝,“他是我二师兄,而且,我也麻烦了他许多,谈不上麻烦。”
“无妨,你就收着吧。”
柯嘉宴不退让,脸上强撑的笑,好似陶瓷般脆弱,仿佛一碰即碎,叫人不忍心拒绝。
中年丧子,童锦兮不敢想象该是多痛。
终还是不忍,童锦兮收下了玉佩,客套两句,告辞退下。
澄篁之前一直不方便说,待童锦兮走远,才插嘴:“那玉佩不是你......”
“嗯,给了对的人。”柯嘉宴释怀一笑。
“你疯了!”除了被柯梦南这个气人的家伙故意惹怒,澄篁一向待人和善,轻易不会激动。
“澄篁,喝杯茶冷静冷静。”柯嘉宴沏了一杯茶递上去,轻笑道:“你觉得阿南死了吗?”
澄篁一怔,瞬时将玉佩的事忘得干净。
他严肃道:“他的魂灯灭了。我亲眼所见。”
“可我却认为他会回来。”柯嘉宴看向远方,悲怆的眼里似乎流露出一丝希望,“我看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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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要我们了吗?”
童锦兮摇头,道:“我要闭关,不知需要多久。这段期间跟着我也没用,便自行安排去处。你们从出生起便是被人安排,也是该去找找自己的人生。”
一号从始至终都未说话,这时他才开口,冷静却坚定:“影究为您而生,所行所为,皆是为您。一号自请,为您护法。”
“随你。跟着我是你的选择的话,那就跟上。”童锦兮说罢,转身就去寻找合适的洞府。
剩下的影究皆面面相觑,他们从前都只会听从命令行事,脖子上的链子拴久了,等给他们自由时,他们反而不知所措了。
十六捅了捅七号,“我们,去人间玩玩?”
七号犹豫:“我其实也想和一号一起。”
有了开头,人群里顿时掀起一层又一层的呼应。
“我也去。”
“我也一起。”
表明了态度,他们就一个跟着一个,排着队去追。
大部分人跟着离开,片刻,原地就只留有一小部分人。
“我要去人间游历,有人和我组队吗?”
“我去藏书阁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