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有‘吸溜’声,陆聿柏转过身去一看,席欢在吃面。
最后一口,吃光了,她喝了口汤,暖暖的,舒服地眯起眼睛,“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嗯?”陆聿柏眼睛一眯,他站在餐厅与客厅的长廊中,身姿挺拔,五官英气逼人,似乎没从她的‘叛逆’中回过神来。
席欢有些怕他眼神,稍微退一步,问他,“就剩汤了,你喝吗?”
说完又觉得不对,她这可不是稍微退一步,是又作死了一步。
陆聿柏驱动双腿走过来,顺手将外套搭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她。
外面天冷,但室内暖和,席欢只穿了吊带睡衣,吃了暖乎乎东西的缘故,她鼻尖儿有一层细汗。
“下午离开公司后,又去哪儿了?”
席欢捧着碗的手一紧,不动声色地问,“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家啊。”
陆聿柏双手撑着桌沿,遮住餐厅的灯光,暗影打在席欢脸上,“不收我衣服?”
“你都说了,那是你的衣服。”席欢仰着脸看他,“而且我今天上午在医院忙得好累,手都酸了,腿也酸,多走两步路都觉得累。”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振振有词。
男人轻笑,果然,席欢完美地演绎了什么叫有恃无恐。
李歆芸连续两次为了她出头,她就倒戈相向了。
嗯,她母亲的医药费,应该也威胁不住了。
陆聿柏直起身体,指骨分明的手扯动领带,解开扣子。
许是憋着一口气的缘故,他颈间的青筋凸起,野性十足,加上那露出来的吻痕,又添一抹暧昧。
“好,吃饱了上楼洗澡。”
他绕远到席欢身边,拍了拍她肩膀,力度不大不小,然后才上楼。
席欢心里一紧,下意识地问,“你……不喝汤吗?”
本是想问他不吃晚饭了吗?但转而一想,陆聿柏要是说吃,她不是给自己找事儿?
改了口的话,让男人脚步微顿,很快恢复如常,“不喝,你多喝点儿,润润嗓。”
“??”席欢看着他上楼,身影被一根柱子挡住,她才收回视线,把一碗汤喝完了,收拾餐具。
又仔细思考了一下,陆聿柏没提让她收拾衣服这茬,她到底还收不收?
不收。
考虑三秒,她果断得出结论,上楼。
以前她和陆聿柏也会吵架,一般都是她被治得服服帖帖,偶尔她会反击,但换来的是陆聿柏双倍的惩罚。
她在他手上讨不了好,但还总想着占上风。
席欢猜他还有后手,直到洗完澡上了床,她才明白他的后手是什么,润润嗓是为了干什么。
在这档子事上,她是羞于启齿的,不到情难自控不出声。
今晚他是冲着全程让她情难自控去的,她嗓子很快就哑了,身体也配合他各种姿势。
他伏在她耳边时说,“多运动,有助于你增强体力,省得轻易喊累。”
“喝那些汤汤水水的多,总要有用处,不然容易水肿。”
动情时,他说过她像水做的。
长得水灵,声音清脆,皮肤一摸润润的,上了床整个人都像一汪春水。
他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不是那种易水肿的体质,而且这种运动哪里能治得了水肿?